一轮水月清冷,浑圆如盘,乌云遮住了清冷,却遮不住如银般撒向地面的月光。树丛在月光中更添阴森恐怖,一簇一簇遮住光亮连成一片。
岑九念记得在现代,老爷子喜欢刺激,最喜欢去的就是那些没开发的丛林,和他的一帮子兄弟,老头子有一只纯黑的猎鹰,凶残地能够独自杀死一只鹿,老爷子为此得意了数年,更是买了一座野山头,养了无数的野兔、野鹿,给他的爱鹰当训练场。
而此刻的山林就犹如当日她被老爷子扔在野山头的那一晚一样,处处都是鬼魅般的恐怖与内心不断膨胀的紧张。
岑九念觉得此刻自己就像是老爷子野山头里的一只被养的野鹿,时刻有一种被猎鹰盯上的感觉,这野鹿还不是一只,身旁还有只会点武功的野鹿。
嗯,岑九念点点头,以前她就想着做这样的事是作孽,如今报应来了。
“呼呼呼——”天空不时传来一两声鸟鸣声,两人立刻浑身一震,待看清是真的鸟时,才松一口气。
看到身侧传来的鄙视目光,岑九念很诚实地纠正,这个浑身一惊,背后冷汗直冒的仅限岑九念一人,然后两人又陷入无限循环的尴尬中。
岑九念内心很不屑北魄国皇子一副叼拽天的性格,尤其是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这北魄国皇子更是看不惯岑九念摆了他一道的阴险做法。
布局三年,千辛万苦找到了吴姬一人,又花了两年的功夫苦心布局,就比如千辛万苦找到了一绝种果树的树苗,且精心培养的数年,浇水施肥,也看到开花结果,如今果实正红了,却突然来了个人路经树下,那果子又不偏不倚地掉在了她的头上,你却又不好明说她偷,她窃,可就是到了她的口袋里。
又好比呵在手心捧在手心养成的如花闺女,就好比青翠欲滴的白菜,现如今给猪拱了。
这种憋屈比起直接偷窃更来得让人严重,他白齐没有一怒之下直接伐了日落国,也是因为这日落国毫无出兵价值。
“你说我们现在是在往南走么?”岑九念还是忍不住开口,这黑森森的渗得慌呀,再不说话,岑九念估计能给自己心跳声吓死。
见对方不开口,岑九念抬头看天空半隐半现的月亮。
“今日正月十四,月亮的方位应该是黄昏的时候从东方升起,子夜位于南方,黎明前在西方落下。此刻应该晚上十点左右,那么我们走的方位应该是南方不错。”不说话也成,她自个说不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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