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贵客,我们小主子有请。”洗漱完毕,又等了将近一个时辰,老太婆才带着两人朝着正房而去。
正房是建在悬崖边上的两件木质的房子,木质因为风吹日晒、雨水浸润成了深红色,木质榫头结构的屋檐翘起一角,挡住了射向地面的阳光,屋檐下,木质的台阶上一尘不染,木质的纹路清晰细腻,深红发亮。
岑九念对木质没有研究,可是从小看惯了高档家具的她来说,这将近两米见宽的木质台阶用的木料比老爷子宝贝疙瘩似的整黄花梨木的床都要纹路细腻,散发出木质清香不浓郁,沁香丝丝入鼻。
“小主子,两位贵客已经到了。”老太婆说话的神情有些别扭,只听到屋内一声桌椅移动的轻响声,紧接着是一阵剧烈的咳嗽传来,一声接着一声。
“小主子”老婆婆连忙上前两步,也顾不得先前刻意做足的姿势,一手拉开门,就见一个弯着腰咳得撕心裂肺的瘦弱身影。
“咳——咳——咳——咳——”咳嗽声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老婆婆赶紧上前帮忙顺着气,站在门外的岑九念两人此刻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可是片刻之后,犹豫的岑九念最终还是决定进去,从桌上倒了一碗水,放在了少年面前。
“多——谢———”少年抬头,咳嗽声立刻淹没了话语,少年左手拿着一方白绢遮掩口鼻,一手紧紧抓着木质扶手,指尖因用力泛红。
“咳——”少年的手一顿,所有人的心跟着一顿,少年颤颤低下头,手中的丝绢之上殷殷经渍,甘婆婆一哆嗦。
年少咳血,怎么看都是不好的征兆啊。
“小主子啊,小主子,你不要死啊。”甘婆婆浑浊的眼珠楞楞地盯着少年手中的丝绢,一珠泪滴在了手绢上。
“甘婆婆,你别伤心,左右活不过二十岁,已经习惯了,哎———”少年摇摇头,主仆二人沉静在悲痛之中。
“甘婆婆,我们不能怠慢了贵客。”少年突然抬头,又因猛然抬头而有些眩晕,勉强扶住扶手才支撑住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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