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合卿目光冷炙,刚才他们的声音很低,却不敢保证对方一丝都没有听到。
“哈——哈哈——”燕国主尴尬了,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感觉,靠,要捉也是他捉好不好。
燕国主的底气顿时高了一分,一眼见依旧坐在灌木丛的白齐。
“哎呀,公主、君上,你们没事,我们快担心死了,这不刚追到这里,就见——就见那突然塌陷的深坑,我们以为,以为……”燕国主一开口,只见气氛更加冷了,连忙一转身。
“齐王,齐王,别坐地上,岑王族公主他们没事,你别灰心,别伤心了。”凭什么他一个人被推出来,不是你们出的主意,要看看他们两人要干什么。
白齐脸色不爽地站起身,紧接着站起来的是依旧带着围帽的少年以及燕国主的侍卫,最后是一脸懵懂跟着站起来的启桑国国主。
这情形,就属启桑国国主最为正常,站起身来,跨过灌木丛,来到岑九念与岑合卿面前。
“你们没事,我很高兴,我已经发了信号,他们很快赶来。”启桑国国主本是息怒不显于色的人,不过话语恳切,真诚的为岑九念二人没事而高兴。
其余人则一脸沉默,燕国主尴尬地想要上前,却惧身旁的低气压,不敢上前。倒是白齐先走一步,来到岑九念面前。
“可曾受伤?”齐王目光看向岑九念,虽然不明白,刚才两人究竟说得是什么意思,甚至脱口而出想问清楚,可是,理智却让他开不了口。
岑九念一愣,有些不解地看向面前的白齐,吃错药了?这齐王不是一向不损自己两句就无法显示他鹤立鸡群、曲高和寡么?
下一刻,岑九念赶紧摇头。
“多谢齐王关心。”岑九念很礼貌地回答,既然对方表示了关心,她怎么也不能失礼不是,可是这效果看上去却不怎么好啊。
岑九念一看面前男子有些冷沉的脸,知趣地不开口了。
岑合卿却是难得好心情,看了一眼众人,目光又回到岑九念的身上,就算是这样的秘密,以他的分析,北魄国齐王根本无心娶九念,大堰国、启桑国与日落国根本沾不上边,自然不会将一个小小日落国的公主的去向当成一回事。
所以,就算是听到刚才他与岑九念的那两句话,也没什么。
“各位,我们一起出发?”岑合卿带头说道,岑九念一急,要说什么,却见岑合卿的目光对她暗自摇摇头。
看来,要脱离这群人,还得两外想辙了。
等剩下的人前来会合,接下来半天的路程没有任何悬念,而且岑九念知道了沼泽的位置,自然走起来更加安全。
是夜,在第二座山峰的山顶,一行人就地休息,剩下的帐篷也只剩下三顶,留给受伤的两人一顶,剩下的一顶给了岑九念,另外一顶给了燕国主体弱多病的表弟。
半夜,岑九念被轻微的摇晃弄醒,一睁眼,岑合卿飞快地用手抵在了岑九念的嘴上,岑九念赶紧点头,明白了岑合卿的意思。
周围呼吸平稳,完全进入了梦乡,当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营帐,走出数百米远,岑九念这才敢正常的喘气。
“我们,早就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溜了。”岑九念低声说道,话声未落,一个声音却在背后响起。
“怎么?公主想釜底抽薪,独自吞了那宝藏。”月光下,一声玄色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声音却清凉清晰,透着不怕死想要惊醒所有人的架势。
靠,岑九念,看向来人,简直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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