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甚木已经撑起身,也不明白,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岑九念疑惑地看着眼前熟悉的草地与树木。
“甚木?”她先前是不是做了一个梦?这个梦里她爬上了一个巨大的怪物身上?
甚木立刻回过神,立刻扶起岑九念,将岑九念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
“公主,公主您没事就好。”甚木的声音激动,一旁的甚之与阿珍也围了过来,阿珍眼圈一红,突然一跪。
“阿珍多谢公主救命之恩。”阿珍没想到,在那样的关头,岑九念会救她。
“起来吧,没事就好。”岑九念至少可以肯定,此时不是她一个人的幻觉,可是为什么,在那样的危急关头,会突然回到这个草原上来。
“说,机关在哪里?机关在哪里?”叱灼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眼,一把抓住胡莽的衣衫,指着眼前一片突然变成草原问着。
一旁,几名村民紧紧地缩在一角,发出恐惧的哭泣声,胡素一双通红的眼睛盯着胡莽,想要出去,却被一旁的村民死死地拉着。
“我,我不知道。”胡莽艰难地睁开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早已经被打的充血,完全睁不开,一只手耷拉在身侧,无力地摇着头。
“不知道?”叱灼冷笑一声,一把扔下胡莽,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其他人,“这么多人,总有一个知道。”
叱灼话声一落,顿时有侍卫朝着村民走去,紧接着飞快地向前,一把拽起最外面的胡素,朝着人群中拖来。
“不要,你们要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胡素疯狂地摇着头,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的侍卫的钳制。
胡莽眼见,强撑着身子想要上前,却被一旁侍卫一个刀柄,彻底地晕了过去。
“不要,不要,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胡素的哭喊声,被扯乱的头发披在脸上,双脚蹬着地面,惊恐地反抗着。
一旁的雄三见此,再也看不下去了,胡素是他娘给说了媒谈了亲的,雄三血气一涌,嘭的站了起来,两个侍卫立刻上,雄三脸色一白,可是见胡素的模样。
“大人,大人饶命,她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她。”雄三膝盖一软,开始拼命地磕头。
叱灼的目光瞟了一眼雄三,露出一个不着急的神情,拿着绢白的帕子擦着那双先前抓过胡莽的手,不紧不慢。
“大人,大人,小人说的句句实话,她真的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机关,真的不知道啊。”雄三的眼泪鼻涕糊成一脸,也不敢去擦,拼命地磕着头。
“既然她不知道,那你就找出一个知道的人来换。”叱灼突然开口,饶有兴趣的看着雄三,看来,这个人,倒真的是他的福星,一路从地洞之中到入口,还真是少了他不行。
雄三的身形一僵,顿时间,身后的人群一阵紧张地气息,都惊恐万分地看着雄三的背影。
“三哥,救命,三哥,救救我——”一边胡素的哭喊声,一边是紧张不安的村民,雄三一咬牙,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众人。
“大人,于老爹掌管祠堂,若是他不知道,外人就更不知道了。”雄三的声音仿佛一道雷劈,顿时间,一人面色一白,伸手颤抖地要指向雄三,可不等他伸直,已经别两名一把侍卫一把架起,拖起扔在了叱灼的面前。
叱灼伸手,从一旁侍卫手中接过那被烧了一角的族谱,看来这次是找对人了,叱灼将族谱扔在了于老爹的面前,于老爹身形一动,面色一变。
从先前,男子说火山开始,他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知道关于地洞的秘密。
“大人,那雄三说错了,小人看管祠堂不假,但是小人毫不知情。”于老爹声音颤抖,不敢捡起地上的族谱,于老爹从一进来到现在,内心都是恐惧的。
“老人家,你不要怕,也别说你这把老骨头了,死也没什么可怕的,本世子有的是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法子,你要知无不言才好。”叱灼弯下身,凑近于老爹,一字一句的说道,目光突然落在族谱之上,此刻才发现这族谱羊皮封面下方被烧毁的一角处,似乎写着几个字。
叱灼顿住,慢慢地移动族谱,被烧毁的一角露出半个字来,叱灼一笑,将族谱放在了于老爹的面前。
“那么,这里本来写着什么,你该是一清二楚吧。”叱灼指着族谱的一角,慢慢地问道。
于老爹身形一颤。
“是灾难两字,灾难——,大人,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地洞祖训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于老爹的声音慢慢的说着,场中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叱灼眼神一冷,可是剩下的半个字,的确是半个灾字。
“你是说,这里的东西是个灾难?”叱灼接着问道,打量着眼前的一片绿色的草原,冷笑一声,对于灾难他可是从来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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