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沈尚书这人,按说祖传这么多代的尚书,家风严谨,父辈、祖辈虽然为人正直,却也与朝廷的百官混得相敬如宾,而是这沈为为人却比较怪异,自恃清高,一双眼睛都扑在了书籍之中,虽混得这大荆国最富盛名的尚书,可是,这一朝的大荆国却没有皇子可以教导的,大皇子五岁失踪,二皇子自小体弱多病,没教两年,就已经出宫疗养去了。
这闲着的沈尚书,一发狠,就整出个修史的大工程来,终于给一众尚书院的门生的找到事来做。
这些扯远了,还说沈尚书为人,沈尚书为人正直,而且太过正直,又严于礼数教条,对于朝廷里的百官,看到不爽的,不管身份,不管缘由,当众就责难,落得个没人搭理的下场。
于是,日子一久,沈尚书就落得个安心地修史,再也没人来烦他,自然,与三王爵这个大树,沈尚书也没有攀附的意思,于是自然也不会跟着三王爵反叛了去。
于是,沈尚书还过着修史的日子,这软轿抬到了宽窄巷中,远远地就见两个人的身影等在巷子里。
家丁认了许久,立刻上前汇报。
“老爷,老爷,是贺家老爷带着三姑爷。”家丁回答着,不敢称贺家老爷为亲家,而沈尚书一听到,果然面色一冷。
“直接往前走,当没看见——”沈尚书语气不善地说道,家丁却为难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影。
“老爷,那是宽窄巷里最窄里的地方,不打照面过不去。”沈尚书脑门发黑,果然是贺家人,都弄些歪门邪道。
“走吧,走吧——”沈尚书嫌恶地挥了挥手,就像是碰到苍蝇的那种感觉,家丁只能抬着轿子朝着前面走去。
等走了两步,在巷子里两人立刻就就看到了沈尚书的软轿,也不敢上前,年老的贺家老爷飞快地杵了杵一旁的儿子。
二子贺品匡立刻朝着软轿走去,又不敢靠着太近,远远地就站定,朝着软轿鞠了一躬。
“岳丈大人——”软轿中传来一声冷哼声,那贺品匡也不恼,等着软轿到了跟前,终于停了下来。
“贺老爷,哪里吹来的风,把你给出来了……”沈尚书语气不佳,尤其是在深更半夜,忙了一天。
“沈尚书,果真是沈尚书,这个时候碰到沈尚书,真是上天安排,雪中送炭啊。”贺老爷一听声音,立刻奔了过来,全没有在贺家煲的威风与霸气。
沈尚书心里冷哼一声,还上天安排,雪中送炭,这宽窄巷整个大荆的百姓都知道,只通他尚书府一家。可是一想到他她那闺女,又不得不忍住脾气,再次开口。
“贺老爷,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老朽性子一向直,也喜欢直来直去的人,你这深更半夜的在这里,为的啥?”沈尚书看了一眼一旁畏手畏脚的贺品匡,气就不打一处来。
“沈尚书,别急,我与品匡来朝都,自然是为了修能者竞技的事,品匡作为修能者,今年正好够上了等阶,这不,我便带着品匡来……”
“等等,等等,贺老爷,这是王族之间的修能者竞技,你来凑什么热闹,那岑王族的不是还有人么?”沈尚书面露不满,不是说看不起他们贺家,他们贺家煲在大荆南部,也算得上的大门大族,甚至比起一些王族,也有实力些。
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沈尚书,你没听说,那岑王族公主又死了……”贺家主贺玉山立刻上前一步,有些理直气壮地说道。
沈尚书胡子一翘,死了怎么了,你们贺家拜了祖,祭了天么,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贺家主上前一步,脸上陪着笑。
“尚书亲家,可不是奔着你来的,你可得帮忙想想办法,要知道,贺家煲虽然比不上其他的王族,可是比起岑王族,鞠王族那些个,不是更加好一些,尚书大人……”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先去尚书府休息一晚,有什么是明日再说……”沈尚书眉头一皱,可也拉不下脸来,于是挥挥手,贺家二人顿时面色一喜,跟在轿子后面朝着尚书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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