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合卿抬脚朝着未中宫而去,身后捧着折子的侍卫紧紧跟着,刚到未中宫殿门口,只见一袭黑色衣衫的影子背对他们而立。
岑合卿暗骂一句有病,这未中宫他哪日不闯一次都不正常,现在显摆地站在宫门口,早干什么去了?
岑合卿抬脚就往殿内走去,那模样就像是根本没见到挡在正门口的人,背影比来人挺得更加直。
岑景玉转头,眉头一皱,就看不惯他一副花孔雀的模样,也不想想,出尔反尔的人又是谁?
“岑合卿,你有完没完?”岑合卿的身影刚刚越过对方,岑景玉已经忍不住开声,哪知那脚步顿都每顿,直接朝殿内走去。
跟在身后的侍卫身形一抖,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此刻就如那夹在风箱中的老鼠。
“愣着干什么?不是有折子么?”岑合卿回头,语气不善地说道,侍卫立马跟上,奉上手里的折子。
谁有完没完?说的这几天他几次三番派人去请屁都不回的人是他岑合卿一样,说的这日落国的现主是他岑合卿一样。
岑景玉见此,狠狠地翻了个白眼,可是这傲娇的花孔雀,你让他低头是绝对不可能的,只怕到是都是头都不会低。
“你先出去。”岑景玉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侍卫顿时将手中的奏折放下,立马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出去了。
“这有日落国那齐凉郡植郡守上来的奏折。”岑合卿那嘴呶了呶,就是要提醒对方,现在谁才是日落国当家的。
岑景玉却不急着看奏折,见岑合卿能开口说话,已经是破天荒了,接下来不顺着梯子找台阶下,这仇恨立马会升级,于是也懒得再说前面是非。
“走吧。”岑景玉见外面日头,不看奏折而是看向岑合卿。
岑合卿不感兴趣,谁现在理你才是出尔反尔的人,永远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木头疙瘩一块不开窍,以你岑景玉现在的地位,那岑九念能挡得住你找女人么?别跟他说,这八大侍卫的职责,早有那么个觉悟,就不会跟他对着干了。
岑景玉眉头一挑,没工夫跟这个岑合卿再则磨蹭时间,这内忧外患,根基未稳,还一天到晚不顾一切地要找那岑九念,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日不断派出去的侍卫,都快把这未中宫变成一座空城。
“不走?那么日后能不能抓到那贺品京的把柄,就难说了。”岑景玉见此,接着转身,惋惜的摇头,大声说道,一边摇头,就朝着殿外走去。
岑合卿目光一抬,此时见男子一声黑色衣衫,只细细的红色镶边,锻织花纹隐在黑色的柔光中极不显眼,却随着男子的步子在阳光下显现出来。
原来是在此等自己出宫,岑合卿此时已经被岑景玉先前的话提起兴趣,下意识地开口。
“等等——”片刻功夫,岑合卿已经换上一袭月白色底黑色花纹的长衫,发高高竖起,玉冠已经卸下,换上一个极其简单的样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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