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阳因为成绩特别优异,拿了全额奖学金,并且他加入导师的实验室也有钱,所以他并不缺钱。田韶寄来的钱他之所以没有退回去,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他入学的第二个月,有个同样公费留学的电机专业的校友,摔倒磕着脑袋。送医院,经过检查医生说脑中有淤血必须尽快手术。
漂亮国经济比内地好,但医药费也贵得吓人。他们这群公费留学生根本没什么钱,像他能拿全额奖学金又有补贴还好,许多同学还要去打工给人洗盘子维持生活。十多个人都没凑齐手续费,最后还是他动用田韶给的钱才顺利做了手术保住了这位校友的一条命。
这事之后,他寻了认识的校友成立一个互助会,若是碰到困难大家互相帮忙。而他,后来又用田韶的钱帮了三个留学生。当然,他帮的都是陷入困境又心系国家的人。想占便宜的,他是不搭理的。
房东会说中文,看他脸上的笑意好奇地问道:“宋,是你的爱人来看你了吗?”
宋明阳笑着摇头说:“不是,是我妹妹,她来漂亮国出差,顺便见一面。”
田韶走之前与袁锦说道:“我要跟冯毅出去办一件事,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回来。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守好家。”
袁锦也没有追问,有冯毅跟着他放心。
两人上了飞机,冯毅看田韶坐下来后就从包里取出棉花塞耳朵。他眼中闪现过一抹讶异,问:“你以前坐过飞机?”
两人去漂亮国是瞒着所有人的,所以也不可能特意去找人打听这事。那做这么充足的准备只可能一个原因,田韶有经验了。
田韶苦着脸说:“坐过,耳朵差点没被震聋,还吐得稀里哗啦。希望这趟飞机能平稳一些,被让我吐。”
这一排坐位现在他们就两个人,冯毅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咱们许多开运输机的,以前都是开战斗机的同志。有次一个哥们开得太嗨了,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当时飞机上坐着十多个人全都吐了,其中三个下机后直接送医院了,这哥们后来不仅被骂还写了一万字的检讨书。”
对他们来说,宁愿二十四小时训练也不愿写检讨书,更别说还要写一万字了。
田韶对那十多个人深表同情,并且打定主意这几年都只坐火车绝不坐飞机,她可不想被送去医院急救:“他也就运气好了,若是这些人有心脏病他就完蛋了。”
冯毅笑着说:“那不会,当时坐飞机的年龄最大的也就四十多岁的。并且在上机之前要询问的,像有心脏病之类的的非紧急情况不准许坐飞机的。”
现在通讯没那么发达,对天气把控也不像后世那么精准。万一飞行途中或者打雷就很危险,到时候飞机会很颠簸。所以高血压跟心脏病等除非特殊情况,不然都不准坐的。
田韶觉得这战士也挺有趣的,只是等她还想问有人走过来坐下了。她没有再问,而是从包里取出纸笔出来写。
冯毅好奇地问道:“你不会将我刚才的都写下来吧?”
田韶没有否认:“是啊,我觉得这故事很有趣,以后说不准就用上了。”
当然,只是记下了这件趣事,背景肯定要隐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