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仙说,“戏班里也不错,班主,师傅们,师兄弟们都待我不薄。”
许七郎略有些怅然若失,大约是觉得他就像长大了季衡,看他一生这么多风波,便尤其不忍。
季衡同许七郎将小灵仙送到了小和巷子灵凤班大门口,小灵仙向季衡道了谢,自己下了马车,进了大门。
因为脸上受了伤,刚进去就被同门看到了,大家都十分惊讶,个个上前询问关怀,他也只是顾左右而言他地岔开话题了,等到班主刘德昌看到他红肿半边脸,不由就发了脾气,“你这是怎么弄成了这样,你脸这样了,还怎么上台。就让你不要同赵家世子过密来往,你偏不听,你总要他身上吃亏。”
小灵仙没有回答他,自己回了屋,刘德昌跟他身后进了屋,“你怎么还不说话,你要是连吃饭饭碗都不照顾好,我看你以后还能怎么办。”
小灵仙说,“今日这也是没办法,用些药,两三天就会好了,不耽误出场子。”
刘德昌不满道,“我这是心疼你这张脸,你自己倒不心疼。”
小灵仙说,“我怎么就不心疼,但是我心疼有什么用,有人不心疼。”他想到赵致礼虽然维护他,但是,他被打了一巴掌,他也并没有十分心疼,可见,赵致礼心里,根本没有那么乎他吧。
虽然这么想,心里也难受,责怪赵致礼,但是,却又有另一个声音为赵致礼辩护着,那种情况下,赵致礼又能做什么呢,他是侯府世子,身份尊贵,能够维护自己已经难得了。
小灵仙坐镜子面前重上药,刘德昌虽然刚才将小灵仙数落了一顿,此时还是站旁边替他拿药,又细细叮嘱伺候奴才好生照顾。
马车里只剩下了许七郎同季衡,许七郎就说,“小灵仙也真是身世凄惨,好人家孩子,就这样被拐了卖进戏班去了,虽然是京城第一青衣,到底是伶人……”
季衡虽然对小灵仙也有同情,但是他觉得各人有各人命,每个人这么到世上走一遭都不容易,连贵为皇帝人,也日日恐惧着是不是哪一天就被人毒死了,一般平民反而只是担心衣食住行,所以他便并没有许七郎那么一门心思地为小灵仙哀叹命运。
马车要回小喜鹊胡同倒不是很远了,回到家后,许七郎拉着季衡同自己一起进了他房间,季衡不知他有什么用意,就陪着他进屋了。
许七郎却是自己房里翻了好一阵,从盒子里拿出不少东西来,摆了一桌子,从一只小血红珊瑚树,到一盒上等燕窝,还有一盒珍珠,还有没用白狐皮,甚至有几本珍品书,许大舅让送来西洋镜子等等,都是些贵重东西,季衡问他,“你将这些搬出来做什么?”
许七郎虽然是住季衡家里,许氏又是绝对不会亏待他,但是许大舅还是让另送了不少东西来给许七郎,自然,许七郎有,许大舅都会另备一份给季衡。
许氏并不会将许大舅单独送来给许七郎东西替他收起来,都是许七郎自己收起来,收他自己住这个西厢里,许七郎时常赏人,或者要做什么用,他就自己处理。
许七郎说,“我想了一路,觉得还是应该给小灵仙送些东西,也不枉我之前久闻他盛名。”
季衡被他逗笑了,说,“你这是要捧角了啊。”
许七郎看季衡笑得眉眼弯弯,而今日季衡其实打扮得很漂亮,他不由心跳加速,脸一下子就红了,但是又只能赶紧将脸转开,甚至不敢多看。
季衡看他脸红,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得害羞了,就道,“要送就送吧。你许家七郎,难道要捧个角儿,还捧不起?”
季衡这话是故意逗许七郎,许七郎这时候却没有被他这句话逗乐,反而是一副认真表情,说,“那我就送了。”
季衡说,“送吧,送吧。我觉得你送时候,还是写个帖子好。不要说是因为同情他身世,就说慕他一身气度风华好了。反正你也并不算他正经票友。”
许七郎一想就点头,其实他只是因为小灵仙有那么几分像季衡,爱屋及乌罢了。
许七郎让奴才去送了礼,奴才自然是要报备到许氏那里,许氏没有先叫许七郎去问,而是叫了季衡去问,季衡就说许七郎是觉得小灵仙气度风华都是一等一,送些礼也没什么。
因为这是第一次,许氏就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制止许七郎。
要过春节了,虽然没下雪,但是依然非常冷。
季衡几天都没有出门,每日里家吃喝玩乐,看些书,前院季大人叫他去见客时候,他也会去见客。
不过季大人客人并不多,倒也并不烦累,而且季大人出门时,并不怎么带他出去,他也乐得清闲。
作者有话要说:当年马上扬鞭小霸王赵致礼都长大了,结婚了,行事说话都稳重了,真是时光倏忽啊。
读者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我*写文也有好几年了,眼看着*都变了好几变,不知道还有多少老读者还跟着我,每个都抱着亲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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