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那就谢谢曲总裁了,现在你可以离开了,我要换衣服,请你不要再待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谢谢。”裴淼心的声音里尽是颤抖的意味。
如果不爱就不要靠近她的身边,不要再害她动摇,也不要害她连最后活下去的勇气也丧失了,她只是想要通过这样的远离换来一条生路而已,难道这都不行?
“淼心,我跟芷柔之间是多年前的承诺,更何况她现在又怀了身孕……”
“她怀了身孕你还要碰我?”她颤抖冲他轻喊了出声。
“我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我妈,还有婉婉,一定是她们,昨天晚饭的时候我喝过她们给我炖的一碗什么补品,我是控制不住我自己……”
“那今天早上了!昨晚已经过去了的东西我可以都不去计较,可是今天早上呢!我明明有在求你,那时候我们都是清醒的,可你抓着还是不放手,我求过你了!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不清醒,那你敢说今天早上你还是昨晚的状态,你没听见我在求你!”
他张嘴还要解释,可是已经背转了身的裴淼心一手指着卧室门的方向厉声:“你走!就算是我求你,暂时让我一个人待一会行不行?!”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这时候开始大作,那熟悉的铃音,即便不用侧头去看,他也能清醒认识到,那是他的手机。
左右僵持不下,他还是只有快速走到床头柜前一把拿起桌上的手机跟腕表。
“淼心……我知道现在或许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总之你记着,我对你的承诺永远有效,你想好了要多少钱就给我打电话,毕竟你们裴家这种状况,就算不是为你爸妈,为你自己,要一点钱傍身总是好的……”
他话还没有说完,她已经侧身来用力推他。
直到蛮横地将他挤出卧室门外,裴淼心这才抓着自己身前的床单,释放粗先前早就控制不住的哭声,一点一点地,滑坐在地上。
而另外一边的曲耀阳,此刻的心情竟是无比的阴霾。
只是一门之隔的距离,他还是能很清楚地听到那小女人的哭声,带着浓浓的悲切与绝望。
他想说的话明明不是那些,也不是为了激怒她或是让她觉得难堪。
他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努力让这段已经脱了轨的感情得到它最理想的处理。
边扣腕表边从走廊上经过,他第一个要找的人就是曲婉婉,问问这小丫头何时胆子已经大成了这般,敢公然算计他这位哥哥。
可是敲了曲婉婉的门没有人在,迅速折返身下楼去到曲母的房间,可是人才走到房门之前就听见一声轻笑。
回头,是好友陆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到了这屋子里来,正好整以暇地坐在客厅的大沙发上冲他打招呼,“嗨,耀阳,我来了。”
“你怎么会过来?”曲耀阳皱眉朝他走去,刚才找不着曲婉婉的时候他就在回忆,以着曲母的能耐,未必真有本事弄到让他跟裴淼心都失了心智的东西。
这样一想,曲耀阳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陆离的衣领将他拎起来,“是你对不对?我妈给我还有淼心吃的东西都是你给她的对不对?”
陆离弯了下唇角,在看到曲耀阳气怒得都快喷火的双眸时赶忙向他敬了一礼,“所以兄弟我这不是来给你负荆请罪来了么?”
“没这个必要!陆离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是个什么脾气的人你应该清楚!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陆氏’明年全年的订单你想都不要想了!‘宏科’宁愿违约也绝对不会给你们‘陆氏’多挣一毛钱!”
“我无所谓!”嬉皮笑脸的陆离耸了耸肩,“‘陆氏’是我们家老头的家业,你是我兄弟,你给它订单做我真心实意地谢谢你,可你要不愿意给,兄弟也绝对不会勉强!你也知道你兄弟我一向只对搞实验做药材有兴趣,‘陆氏’那些生意经上的东西我没兴趣也不打算去管,你爱咋咋地!”
“你以为这样我就动不了你了吗?”曲耀阳微眯了眼睛。
“怎么?”陆离眨巴了几下看似无辜的大眼,“那药让你这一夜不畅快了?不能啊!那药可是哥们儿我呕心沥血好几个月,用了十几种珍贵的药材提炼而成,就算不能让你一夜金枪不倒,也不能让你一点不畅快是吧?”
“你还说!”曲耀阳扬手就是一拳,直接将陆离打摔在客厅的地毯上。
眼见着四周无人,曲耀阳这才指着陆离的鼻子轻吼:“你知不知道陆离,我跟裴淼心……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可就因为你那什么破药,害得我跟她分开了才发生这样的关系,你知道刚才她有多恨我多怨我吗?就算这么多年是我辜负了她,可你这家伙还要在最后关头给我来上这么一出,你知道她还是个处/女吗?你知道她有多恨我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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