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像是被戳到了笑点,笑个不住:“你呀,怎么能小气了呢?”笑了好一阵儿,才对淑嘉道,“我这里还有一件好事儿,只是现还不能说。原本想叫你看看,皇帝等下儿又要过来。你过两天再来,到时候就准了。”
淑嘉心里打了一百个问号,还是忍住了没问,皇帝没决定事儿,那就做不得准。一会儿功夫,宫妃、福晋们都到了,皇太后宣布等会儿皇帝要来,让宫妃们留下,再让福晋们都回去。
福晋们也是一肚子问号。宁寿宫里,却已经讨论上了,说就是秀女们情况。康熙还没见过秀女,宫妃们倒是见过,康熙一一问了见过秀女人,又对比着看到书面材料,除了已经基本确定儿媳妇、孙媳妇人选,对其他秀女去向也有了个大概定论。
然后决定:“今天就罢了,明日我去看过了再作定论。”
这消息本不隐秘,不一会儿就传了出来。淑嘉因淑怡参选时候就没把她叫到东宫里来干扰比赛秩序,到了淑惠这里,也不能这样做,只打发红袖等人去看过淑惠,又请明日会出场皇太后、佟妃给照看一点儿。
第二天,康熙看完了秀女,就飞速地下了决定,这结果与事先知道并不差多少。康熙这一回也没留下秀女,他老人家从江南,咳咳,又带回了一个陈氏。于是,头一拨就是指给皇子们:“都统、伯石文炳之女瓜尔佳氏为皇十五子胤禑嫡妻,领侍卫内大臣、公阿灵阿之女钮祜禄氏为皇十六子胤禄嫡妻。”
今年给宗室指婚之前,夹了一个皇孙:“喀喇沁杜凌郡王、额驸噶尔臧之女喀喇沁乌梁海济尔默氏为皇孙弘晰嫡妻。”
这三条里有两条就够东宫忙了。
淑嘉向皇太后请示,妹妹回家之前把淑惠给接了来说说话,以及乌梁海济尔默氏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家?是不是也可以先见一见?
皇太后爽地答应了:“这是应该,再见面就是妯娌了。三公主格格倒是先不急,皇帝说了,叫她先宫里住几天,圣驾眼看就要启行了,到时候叫她随驾回家。你们有是时间。”
淑嘉笑道:“谢老祖宗恩典。”
尘埃落定,淑惠带着一丝浅笑来见姐姐兼未来嫂子,这个身不由己制度下,有这样归宿已经很不错了。淑嘉仔细看着她,一身果绿旗袍,端端正正梳着小两把头,头上别着根白玉簪子,鬓边压着朵绒花。花盆底儿踩得稳稳,手里捏着一方绣帕。犹带稚气脸上,表情已经很像大人了。
她到东宫来坐坐,是名正言顺。行过礼,坐淑嘉下手,听姐姐问她:“这几个月过得如何?秀女们怎么样?贵妃又是如何待你?皇太后祖母那里,都问过你什么了?”
淑惠这会儿也放得开了:“姐姐,您慢慢儿地说。”
“我倒是想慢慢儿说,可你等会儿就得家去了。”
淑惠嘟了一下嘴:“我一条一条儿给您说。我这几个月过得挺好,分给我屋子是舒服,隔壁就是果毅公家姑娘。”
“那也是将来妯娌,你们处得怎么样?”
“那姑娘——人还不坏,我与她并没有冲突。她比我小一岁,”淑惠神秘地笑笑,“我当她是妹妹。”
!“十五阿哥比你还大一岁呢!”淑嘉完全不吃这一套。
淑惠咳嗽一声,继续说:“秀女们,也就是那样儿了。姐,”语气变得蔫了,“我还没进宫门儿了,就有人说我前程定了,谁也不跟我过不去。”
“没人跟你过不去还不好?”
“比那个还不好,姐,我算明白什么是捧杀了。一个一个,嘴里说都是好话,叫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这还没下旨呢,我只能忍着。”
“嗯,差不多,我那会儿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儿。”
姐妹俩相视一笑,大约,淑怡同学也是这样吧?
“皇太后时常叫我去说话,宁寿宫里,见过王嫔几回。后来,贵妃也常叫我与果毅公家格格过去,王嫔是必。”
淑嘉严肃了脸:“你怎么说、怎么做?”
“嗯,我开始把她当后宫主子敬着,后来见得次数多了,就多笑点儿。没敢露出知道消息样子。”说着,脸上就红了。
淑惠这才放心了,开始问乌梁海济尔默氏情况:“你知道三额驸女儿么?乌梁海济尔默氏。”
淑惠知道这是指婚给弘晰,算起来也是她侄媳妇兼外甥女:“姐姐忘了,她是公主女儿,是单选,平常并不与我们一起。不过,宁寿宫里我倒是见过她两回,长相寻常,规矩倒是不错。脾气……这么点儿日子,可是看不出来。”
情况说完,淑嘉又招手让淑惠近前,拉着她手,脑袋凑到一起,说了一些私房话:“今年指婚,他们叔侄三个,是一个侧室也没指。”
淑惠咬着下唇,防止自己笑容太大,额头上被淑嘉一根指头狠狠戳下:“你给我醒着点儿,别道是好运气了……跟十五阿哥好好过,知道么?”
“姐,这究竟是为什么?”
“年纪太小,圆房对身子不好。”淑嘉还是忍下了子嗣话头,怕给她造成心理负担。
“这是什么时候事儿?以前没听说,”淑惠忍着羞意,想要问个明白,“是皇上意思么?王嫔那里是什么意思……”
说到一半,收到淑嘉警告眼神,淑惠忽然福至心灵:“姐,是你——”
“闭嘴。”
淑惠深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利索地跪了下来:“姐姐教诲,我一直牢记。姐姐恩德,我也不敢忘。”拉着两个皇子、一个皇孙下水,这情份忒大了一点儿,这功力太深了一点儿。十五福晋决定,以后都跟着姐姐混了。
“你是我妹妹,我当然要看顾你,只是有一条儿,你自己也得守礼,对丈夫、对婆母,都要心才好。下回再见你,咱们就得改称呼了,有些话,我须得改了称呼之前告诉你,你过来。”
淑惠依言前行,附耳过去。
直说到红袖来催,姐妹俩才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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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妹妹,心满意足太子妃并不知道,外面猜测已经要翻了天了。正式旨意还没下,但是,内部情报已经被作价出售了。谁家女儿指给了谁,外面都以五两、十两、二十两不等价格买到了手。
看完之后,大家都傻了眼:皇帝傻了么?怎么皇子没有侧室、皇孙也没有?还以为买了假消息,险些上门讨说法。念卖家一向信誉良好,这才没生出事端来。然后就是等正式消息,合上了,被指婚才欢喜地四处走礼。皇子福晋家里,又开始收拾着,等着走程序。
淑嘉当天就打发人往伯爵府里送了东西,又嘱咐了不少话,胤礽也与胤禑又认了一回亲。裕王府里也有意思表示,一时之间石家风光无限。
石文炳开始打退休报告,他身体自从那年大病一场,一直不算很好,之所以死撑着,是为了熬到女儿都有了归宿。现心愿已了,也该功成身退了。唔,等到女儿婚礼一结束,他就请求退休,也该歇歇啦。
可怜天下父母心!
东宫里也有父母为儿子操心。
宫里宫外,皇子们皆送了贺礼来,各王府也来凑热闹。淑嘉也看到了淑怡,知道她现过得还不错,与继子们相处不算太亲密也不敌视,拍拍她手:“差不多了。”两人又说了几淑惠,外面又有人来。
“走罢,是显王福晋。”
应付完这一摊子事儿,淑嘉猛地想起,乌梁海济尔默氏外祖母兆佳氏还宫里呢。直到与兆佳氏也接上了头,淑嘉才转回东宫里来。
凭良心说,三额驸女儿,算不上良配,姑娘本身再好,这三额驸却是不好。李甲氏不知内情,还觉得弘晰这是中了大奖,乌梁海济尔默氏母亲是公主、父亲是郡王,多好出身。
弘晰被弟弟们取笑要做郎倌了,正羞涩间,对背后事儿暂无察觉。嗯,端静公主府他也去过,看起来规矩还好。
胤礽与淑嘉都不太乐观,两人犹豫着,要不要与弘晰说个明白?淑嘉倾向于先瞒着:“还没见着面,就听到父母不喜之语,以后日子还怎么过?那终归是三公主女儿。”如果这两口子过得不好,弄得鸡飞狗跳,消息传到三额驸那里,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儿来。
胤礽思量再三:“先看看再说,想也翻不起风浪来。倒是弘旦也大了,三年后就是他事了,从塞外回来,你就多留意一下,不要到时候弄个措手不及。”
说起这个,淑嘉心就提了上来,绝对比对弘晰要上心:“我明白。三额驸闺女是要随驾回家,正好有机会仔细看一看,明儿我到宁寿宫去就寻机会看看。你要不要也见一见她?她还要管你叫舅舅呢。”
胤礽道:“宫里这样毕竟不妥,她已经指给弘晰了。路上罢,规矩也松些。把她放到你车里……”
“好。”
淑嘉第二天到宁寿宫去,还没提出要求呢,就已经看到了传说中弘晰内定媳妇儿喀喇沁乌梁海济尔默氏。
太子妃到过端静公主府,自是见过外甥女。一年不见,她又长高了些,肤色白皙,行止有礼,长相却只是中等。端静公主本人就不是特别漂亮那一款,到了女儿这里,相貌上也没有进益。
淑嘉去年见她时候,压根儿就没想到她会是弘晰妻子,近亲么,淑嘉是不会考虑这个。
一见太子妃来,乌梁海济尔默氏就站了起来,她略有点儿紧张。她当然见过太子妃,作为舅母,太子妃是个和气长辈,可做了婆婆,就不能当成舅母那样相待了。
皇太后却笑了:“来看看你媳妇儿。”
淑嘉无奈,她小儿子才刚周岁,这……庶子就已经定了老婆了。不客气地皇太后身边一坐:“三公主府里,我就见过她了,”印象不深就是了,“那会儿她可没这么高,来,过来我瞧瞧。”
乌梁海济尔默氏显是有嬷嬷教导过,想来三公主身边不会缺了教导之人,一举一动,颇合规矩。上前行礼,因还没有过门,便不能称淑嘉为“额娘”,说是见过太子妃。
淑嘉笑了:“你便不叫我额娘,也该叫我一声舅母才是,皇太后这里,不要过于拘束了。都是一家人。”
皇太后无论是对三公主还是对乌梁海济尔默氏先前都没有什么特殊感情,不过是人老了,越发眷恋亲情,对乌梁海济尔默氏多生出一份关心。这桩亲事,她不知内里门道,多是为她喜欢太子妃高兴,瞧,你儿媳妇出身不坏,我很照顾她。
与乌梁海济尔默氏接触多了,倒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姑娘,正好从中作桥梁,让未来媳妇多见见面。
“你这话说对了,可不就是一家人。”
乌梁海济尔默氏与皇太后答话,语言上没有障碍,只是过程太磨人。两人年龄差得太多,喜好也相差甚远,就没有共同感兴趣事情。好皇太后老了,怀旧又唠叨,开始她只要听着就好。
没想到后来皇太后问起她草原上事情,她也是养府里,知道不多,择要说了,皇太后又怀念起昔日生活。虽说喀喇沁与科尔沁不是一回事,多听听所谓乡音也是好。第二天,皇太后又重复问了前一天问题。
乌梁海济尔默氏当起了复读机,每天重复说着前一天说过话,皇太后都听不腻!
好想哭。真是数着日子盼回家!甭管未来婆婆好不好相处,就冲不会当复读机了,乌梁海济尔默氏都万分感激,羞涩地叫了一声:“舅母。”
淑嘉对她道:“你知道了么?圣驾启程,你与我们一道走,前儿你舅舅还说,你额娘已经上表,半道上要给你郭罗玛法请安。也就是几天事儿,你就能见到额娘了,高兴不高兴?”
乌梁海济尔默氏笑了:“见到额娘自是高兴。”说时候,眼睛是看着淑嘉。真是一语双关。
淑嘉见这儿媳妇看着也易相处,倒也放心,这女孩子要是像了噶尔臧,淑嘉该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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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驾启行,就如数带了那么几个人。
皇子福晋里,除了太子妃,尚有十三福晋。
八阿哥是想带着八福晋,八福晋死活不答应,非要家里照顾张氏不可:“家里不同往日,我看着我不放心。”八阿哥这事儿上却是犟不过他,不得不把府中心腹叫了过来:“看好了福晋,她要是往安王府去得多了,你就叫张氏装不舒服。”
一切嘱咐妥当了,八阿哥这才带着人随驾而去。
乌梁海济尔默氏原是有自己车,被太子妃叫过去之后白天就一直跟舅母一起,有时候同车还有另一舅母十三福晋。十三福晋压力还是不小,十三阿哥依旧不少侧室侍妾,她这回生又是个女儿。但是说起话来还是不失场面,说起女儿也极慈母温柔。
端静公主教养不差,身边嬷嬷也是好手,只是并未与皇子福晋深交,大面儿上规矩是知道,内里弯弯道道却知道得少。乌梁海济尔默氏听她们说话,又与素日所受教育相对比,潜移默化中,小姑娘也是受益良多。
本次出行,走路线与前几回略有不同,并没有汤泉停驻。这一天,乌梁海济尔默氏发现十三舅母没来,车里只有她与未来婆婆,到了驻地,太子妃没放她离去,而是留下来说话。
这里,她见到了太子舅舅兼未来公公。乌梁海济尔默氏连忙站了起来,看衣服就知道这是谁了,连忙见礼。听到叫起,起来就想退避出去。
却听到太子妃说:“这是你舅舅,见见又如何?你这会儿避开了,以后再见可难。”乌梁海济尔默氏只得留下,听到一把男声笑问:“这是三公主闺女?”稍稍提起了头,皇太子尚未蓄须,眉目倒是清朗。
“你额娘可好?”
这是问她了,乌梁海济尔默氏道:“额娘平日住府里,常说宫中眷顾,府邸建得很舒服。”
“你阿玛呢?”
乌梁海济尔默氏小心地道:“我平素都是嬷嬷们照看,并不常见阿玛。不过阿玛常四处跑马,身体也是很好。”
“嬷嬷?可有姓邓那一个?”
乌梁海济尔默氏大为惊讶:“正是。”
胤礽也就当时瞄过一眼嫁妆单子,没想到还真说对了,笑道:“她是跟你额娘老人了,倒是妥当。”
甥舅俩一问一答间,外面说阿哥们来给父母请安。乌梁海济尔默氏感觉双颊烧了起来,皇太后八婆兮兮地跟她说过,这一回弘晰也要随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乌梁海济尔默氏当机立断告退。
淑嘉二话没说答应了。胤礽等她走了出去,方道:“是个识理,这样就走了出去。还是应该叫弘晰看上一眼才好,咱们大婚前可是见过。”外甥女长得不算很美,这个,也应该让儿子有个心理准备。
淑嘉横了他一眼:“弘晰可是已经站外头了,这丫头出去准能遇上。”
弘晰进来,脸上带着奇怪笑,胤礽就知道他见过了。同是男人,胤礽很纳闷:那丫头不太漂亮啊,你这……怀什么春啊!
真相是:弘晰同学只是看了一个苗条身影而已,人家小姑娘教养很好,一眼扫过去看到弘晰四开裾,直接低了头。弘晰还那里以为这是太子妃身边哪个丫头呢,等到人走过去了才发现,靠!衣服不对,这该是我媳妇儿啊。咦,身材不错。
这般误会之下,大家都很放心。直到圣驾驻跸花峪沟,端静公主来请安,弘晰得见姑姑。
一抬头,表妹站姑姑身边,身材还是那个身材,这回让他看到了脸。弘晰心,平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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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静公主对于这个侄子是满意,身份不错,人也长得不坏。本来她自己嫁到草原上,生活就种种不适应,与丈夫处得也不太好,极不愿意女儿也这里过一辈子。现能回京,那是再好不过。
弘晰虽是太子庶子,却是太孙之兄,将来到了那一天,弘旦也不能亏待了哥哥。太子妃又立得稳,弘晰威胁不到她,当然也会对弘晰好。宫里又有自己生母,可与女儿相互照应。
是以谈笑晏晏,直夸太子妃有福气。
端静公主比女儿还要漂亮一些,言谈举止也很好,这极大抚慰了弘晰那颗被“未来老婆不是大美人”这一事实摧残过心,心里对表妹也和气了起来。知道表妹亦识诗书,弘晰对未来生活又恢复了一点信心。
接着,恪靖公主、荣宪公主等各因驻地远近,往圣驾这里请安。见驾毕,都过来太子妃这里说话,恭喜端静公主与东宫结了亲家。有女儿未免也动了心思,她们都是见识过京中繁华人,尤其是宫里医药水平,比草原上好太多了。公主出嫁、生育,宫里都要派医生跟着,就是惶医疗水平跟不上,害得公主挂掉。
蒙古大夫神马,有时候真不是开玩笑。他们治跌打有一手,治这些病,水平还真是挺矬。
有公主们场,蒙古贵妇们倒退了一箭之地,其实心中未尝不是着急:皇孙们也长大了,尤其是太子妃儿子!想表现呢,又碍着公主们前,她们与太子妃有多共同语言,又是亲戚。
淑嘉没两天就看中其中门道,回来说与胤礽。胤礽冷笑一声:“弘晰我都觉得他可惜了,何况弘旦?汗阿玛必不会作此想。”政治重心已经转移,蒙古出福晋好说,想出未来国母?怎么可能?!
皇太子现跟他一样,满头是包!经济上,有漕米运输问题、苏州江宁等处天旱米贵问题,吏治上发生了贪腐案,政治上发生了啸聚山林案、苗人聚众劫掠案……
现要想天下太平,问题长城以南,而非相反。皇帝父子心里非常清楚,现该是拿出好职位笼络长城以南得用之人时候了。
胤礽躺妻子腿上,心里盘算着,经济与吏治,已经开始动摇国本了,可惜汗阿玛已经开始爱惜羽毛,不肯轻动了。要结束乱局,振兴国家,第一要动是吏治,吏治好了,才能进行经济改革。否则有再好计划,弄到这起子王八蛋手里,也要坏事儿。经都是好经,只是不能给歪和尚来念。
淑嘉心里想是,不是蒙古就好。再没有政治敏感度,她也知道,现蒙古,大概跟后世民主党派差不多了,那种微妙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夫妻二人正盘算时候,贾应选从外头进来,正要开口,又避开头去。
胤礽无所谓地问:“什么事儿。”一动不动地躺着。
贾应选也结巴了:“主子,禛贝勒那里方才喧哗,奴才去了一看,那里正发赏。京里四福晋生了个小阿哥。”
“什么时候事儿?”问话却是太子妃。
贾应选还没开口,胤礽就先问了:“他们家生儿子,你着什么急啊?”
淑嘉咳嗽一声:“我得算着洗三、满月日子呢。”
贾应选又听到他家主子懒洋洋声音:“什么时候事儿?”
“是八月初六,禛贝勒喜得跟什么似。”
听贾应选这么一说,胤礽主动爬了起来:“那我得去看看,心情不好时候看看老四高兴样儿,真是百病全消。”
“……”淑嘉&众人。你把你弟弟当什么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姑娘妹妹终于指婚了。
四福晋终于生出个儿子来了。
有人开始惦记弘旦小正太了,叹气,我心里他还是那只学生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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