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璞既不知道冬轩丞刚经历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折,也不知道他一手策划的发布会究竟会有什么反响,他此刻也无暇想那些,因为他正一脸懵的站在冬轩丞借给他的豪华马车前。
一伙人挡住去路正与他们对峙着,从人数上他们是落在下风的,可是从气势上,陈璞却总有种自己这边占了上风的感觉,王忠和龙大根分别骑着一黑一粽两匹骏马分立马车左右,两位漕帮兄弟也抽出钢刀护卫在陈璞一旁,陈璞一手摩挲着拉车的马鬃一手入怀握着麒麟匕自言自语道:“长见识了!长见识了!”
反观对面一伙儿十几个人,瘦骨嶙峋、衣衫褴褛,有的手持锈迹斑斑的钢叉,有的扛着锄头,有的拿着木棒,有的拎着卷刃的镰刀,只有为首的那位皮肤黝黑的老头儿拿了一把像样的兵器,一柄开山斧。
两伙人对峙许久,陈璞扭头问王忠道:“王爷爷,您看这伙人是个什么来路?”
王忠也很诧异的道:“像务农的村夫多过像山贼。”
龙大根低声道:“陈公子,咱们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我和王前辈策马在前,你的马车紧跟其后,他们根本挡不住的。”
陈璞用手指蹭了蹭下巴的胡茬,说道:“敌不动,我不动,既然我们脱身没有问题,那就静观其变,我现在好奇的紧啊。”
他们这边不慌不忙的就定下了策略,远远的瞅着对面做何打算。
对面却有些自乱阵脚了,拎着卷刃镰刀的少年,看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小声的道:“老吕头儿,你不说来的是小肥羊吗?我们站出来吓一吓就跑了,到时候咱们卖了马车就能吃顿饱的,这也没按你说的来啊?”
为首的黑老头儿双手持斧站了半天,实在顶不住开山斧的重量了,改为斧柄拄地,低声说:“俺怎么知道,看那马车甚是值钱,随行的人也不多,俺觉着咱这么多人站出来,早就该吓跑了。他们一跑,咱们一哄而上,他们马车来不及调头,肯定顾不上的,到时候咱不就白赚个马车和两匹马吗?可谁知道他们不跑啊。”
“你倒是想办法啊,不行就算了吧,我还是回去捉鱼吧,小凤喜欢吃我捉的鱼。”瘦的皮包骨头的少年说着就想走。
为首的黑老头制止道:“先别动,我去问问!”说罢,拄着开山斧往前迈了一步喊道:“呔!你们怎么不跑?”
陈璞几人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问弄的一愣,其中陈璞是真的愣住了,因为他竟然可以听见对面刚刚的对话,他看了看龙大根三人,不像能听见的样子,只有王忠哭笑不得的摇着头,看来只有王忠能听到,那自己与怎么听到了?难道是早上加的那两点智力?智力还管听觉?
黑老头还以为他们害怕了,继续喊道:“你们不必害怕,俺们只劫财,不害命,把马车留下,你们就走吧。”
陈璞实在是被这荒诞的一幕搞得哭笑不得,没想到第一次遇到剪径劫匪竟然是这般模样,他想了想,先低声说道:“王爷爷和大根都下马,等下我们慢慢接近,你们制住他们就好,不要伤了他们,怎么看也不是什么凶徒。”
在他想到可能是属性签让他听觉有了提升的同时,他不禁又想,这或许是个获得善能的机会啊,学习雷锋好榜样,时刻不能忘。
待王忠和龙大根下马来到身边后,陈璞双手一抱拳,装作害怕道:“原来是占山的好汉,那我们把马车给你们送过去,就可以走了吗?你们真的不会伤害我们吗?”说着指了指边上的王忠,“你们看我爷爷头发都白了,经不住吓的。”边说边慢慢的向前移动。
黑老头仔细的看了看王忠,可不是嘛头发胡子都白了,比自己都老呢,便问左右道:“要不算了?”
“俺就说不来,你非要来,俺刚开了块地,正要种花生呢,瞎耽误工夫!”扛锄头的汉子埋怨道。
就在他们商量是走是留的时候,陈璞他们已经缓缓的接近。王忠突然暴起,一个起落就来到黑老头面前,一脚踢飞开山斧,一手捏住他的咽喉,龙大根三人也抽刀跟上,在一众劫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把他们围住。
“别跑,别跑,我爷爷会飞镖,指哪儿镖哪儿。”几个想要撒丫子跑的劫匪被陈璞的话硬生生止住脚步。
黑老头丝毫没有生命已经不由自己做主的觉悟,冲王忠道:“老哥儿,你怎么不讲江湖规矩,怎么一声不吭就动手,俺连架势都没拉开,不能算数。”
王忠实在是不愿与这等愣头青对话,正好这时候不远处的草丛跳出一只兔子,只见他手一抖,一道红光闪过,兔子便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余劲把兔子钉到了树上。众人这才看清,兔子的脖颈上有一枚红色的飞镖,入木七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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