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彦不甘心的道:“请陈公子还是说明一下为何没有伤及百姓,我们依然灭亡。”
祁彦的侥幸心理,让陈璞对他的评价低了又低,不过还是解释道:“在官场上谁都一定有敌人的,并且敌人是随时变换的,或许深藏的自己都不知道,却会在恰当的时候突然窜出狠狠的咬上一口。廖延、方灵均、唐尧,他们也一定有官场上的敌人,如今宁安涌入这么多人,他们的政敌一定会在其中大做文章,到时候三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乌纱,不找个替罪羊,怎么行,你们觉着这替罪羊谁比较适合?”
于忌叹气道:“公子所言极是,那请问,把我二人下了大狱,就能逃过这一劫?如果事后官府不放我们,顺势灭了碧蛇帮,那我们不等于自投罗网?”
“这么说吧,如今你们只有两条路,要么信我。要么逃亡,若要逃亡恐怕现在就得出发了。”陈璞面无表情的说道。
于、祁二人对视一眼,最后于忌狠狠的一拍大腿,说道:“我二人的命和碧蛇帮,就全交给陈公子了。”
“那就先说说,江湖上的诸方势力的布局吧。”陈璞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次到来的势力有,擎天三十六寨第一寨擎天寨的二当家“量天尺”计无咎和第五寨风火寨大当家“鬼魅”黄岚,带领的擎天三十六寨一伙;西北啸风盗大当家“斩风刀”楚桓和他儿子“赤眼彪”楚晏,率领的西北十三路响马一伙;巴蜀至尊堡堡主“刀霸”程至尊和他的二弟“鬼索”程至鼎,率领的巴蜀豪杰一伙;十万大山走出的苗人昂素和昂顿,率领的养蛊苗人一伙;东海碧波潭“五散人”五兄弟,率领的所谓的正道联盟一伙;大的势力就这五支,小势力多如牛毛,但是小势力也一般会找到依附的对象,所以这五方势力掌握全局。首先他们绝对不允许谁擅自行动,已经组成队伍日夜巡逻,私自探寻流火寨的直接斩杀。然后就是商定得到的宝物五方平分,若是有金银见者有份。找到我们碧蛇帮所为也简单,就是利用我们地头蛇的身份帮他们监视官府动向,给他们通风报信;再有就是他们希望我能查出,流火寨灭亡当晚,那个进出流火寨的书生是谁。最后就是,他们决定明天中午就行动,进洞寻宝。”于忌说完,深深的看了陈璞一眼。
陈璞对他的试探毫不理会,直接到:“你们现在就回到碧蛇帮,组织起你的嫡系人马,对你死心塌地的那种,让他们迅速的潜藏起来,不到你们出狱不要出来活动。然后再组织起你们认为对你们三心二意或者干脆就是各方卧底的人,等着官府去抓你们,这是我附送你们的大礼,进了大狱忠奸立判,算是帮你们厘清奸细,当做补偿你们的牢狱之灾。”
于、祁二人离开后,陈璞只身一人赶到州衙,面见廖延,如他所料,廖延、方灵均和唐尧都在,三位宁安大员,再没有往日的雍容气度,眼睛布满血丝,愁云密布。
陈璞对三人一一施礼,廖延说道:“贤侄如今高中解元,已经有了举人的官身,不必多礼,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为三位大人献策而来,我若猜的不差,三位大人是不是要开始宵禁了?”陈璞不卑不亢的道。
“你怎么知道?这府衙有你的眼线?你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唐尧早就被磨没了耐性,直接大声质问。
陈璞不以为意,说道:“我只是代表我自己而已,三位大人何妨听我一言?”
方灵均干脆的道:“说。”
“如今三位大人无非是怕两样,一是怕乱起,伤了百姓或者引起大的祸端;二是怕政敌的攻讦。可是宵禁并不能解决问题,宵禁后,他们是不能随意进出了宁安城了,可里外都是他们的人,三位大人就不怕他们铤而走险?到那时可就不是丢官帽这么简单了。让这帮江湖人自己走出宁安城才是正途,我有一计献上。”陈璞话说一半,停顿住。
三人都心痒难耐,唐尧急道:“有什么主意快说。”
廖延和气的道:“贤侄可是有什么条件?”
“我希望我为三位大人解决难题,当我需要三位大人帮助的时候,三位大人也可以仗义出手。”陈璞说道。
“这没有问题,投桃报李的道理我们都懂。”方灵均答应道。
“我已经说服了碧蛇帮上下,他们愿意配合三位大人演一出戏,等下唐将军亲自领兵去碧蛇帮抓人,理由就是碧蛇帮伙同江湖武人图谋不轨,碧蛇帮上下全部抓入大牢,与此同时廖大人写下驱离榜文,限定宁安城中非本地户籍也非商人的外地人明日午时前必须离开宁安,如若不然全城锁拿,全部下大狱。然后明日午时后,再实行宵禁,便万无一失了,也绝不会给政敌留下口实,不但如此,如果好好筹谋一番,很可能又是大功一件。”陈璞缓缓说出自己的计策。
三人听完,皆是大喜过望,恨不得抱着陈璞亲上两口,廖延高兴道:“贤侄真的为我们解决了大难题了,贤侄需要我们帮你做什么也请一起讲出,只要我们力所能及,必然帮你达成。”
陈璞也不客气,说道:“我身为江南路的解元,已经半只脚踏入朝廷,我决不许这群匪类横行,我明日会混入这些匪类之中,一齐出城,看看能不能找机会瓦解他们的联盟,如果能为朝廷抓几个贼匪魁首,那是最好不过了,我也知道宁安兵力有限,所以我并不需要诸位出多大的力,只希望当我给出信号的时候,唐将军可以率领宁安厢军倾巢出动,收收尾,扩大战果,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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