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六尺高的矮个儿汉子,四十岁的年纪,手持一柄比他自己还高的三股托天叉,缓缓的走进院门。
陈璞刚刚探查过以后,发现没有人暗中潜伏,就收回了意识,此刻被人接近,也不为奇。只是对方这种一个一个的来人,实在不合常理,也难怪陈璞没有想到。
“云大哥,就是那小子,他欺负我。”那妇人娇声说道。
汉子看向陈璞,“是你欺负我月舞妹妹?”
“两位,咱们别闹了行吗?这位大叔一看就是极为爱慕这位大婶儿,你们找个地方你侬我侬的不是挺好吗?跟我这儿闹个什么劲儿啊?”陈璞说道。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欺负了我月舞妹妹?”那汉子语气转冷。
“是我,如何?”陈璞问道。
“那你就去死!”那汉子说着提叉就向陈璞刺来。
只是他还没有接近陈璞的时候,脖颈处不知道什么被东西划了一下,衣领子被划破,这个时候高手的反应就体现了出来,内力主动运转护住脖颈,只是被划破了一点皮。
陈璞毕竟没有内力,控制中吉签划破个衣服还可以,要伤及地榜级别高手,还是无能为力,除非使用掌心雷。
但是陈璞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控制中吉签划破的位置,正是对方的脖根处,一只蝎子纹身,赫然显现。
那汉子没有搞清楚状况,不敢在贸然前冲,“谁?谁暗算我?”
“无论是谁暗算你,今天就你两人,你也找不回场子了。非要硬来,你们两人都要死在这里!”见到了那蝎子纹身,陈璞失去了戏弄对方的兴致,语气转冷。
那汉子刚刚作势要前冲的时候,因为气机牵引,瞬间感受到了对面这帮人的气场,确实不是他两人可以抵挡的,“那明天的约定怎么说?”
“我们接了,明天午时太华山飞鸟坪。”陈璞说道。
“好!我们恭候!”那汉子拎起托天叉转身往外走去,那妇人也跟在其后。
两人走远以后,桑柔问道:“你怎么开始没有划开那大婶儿的脖领?”
“你没看见她身上的布料?脖子上一划开,她还有啥?到时候你们不得说我耍流氓?”陈璞没好气的说道,“再说,这还有两个孩子呢?那样好吗?”
孙流云说道:“话说回来,如果我和那女子易地而处,我也不知道怎么应对藏锋的话了。我们就不应战的话,他们拿我们确实没有办法。”
“其实也是有漏洞的,就是时间,我们之前编的故事中,遇到小柔爷爷的时间和他们设计埋伏的时间是相符的,如果只是编造的谎言,是不可能这么准确对应上的。只是那女子乱了方寸而已,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弄乱她的阵脚,最好逼她出手,然后找机会看她脖颈有无纹身。”陈璞说道。
“那为什么不直接擒下她,看她的纹身?”茶娜问道。
“那样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对方,我们找的就是他们了吗?我们现在不知道对方到底有多庞大的势力,不能贸然对上的。对方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我就要利用这样的不对等,把对方的底细挖出来。所以明天必须全力以赴,不能放走一个,必须全部击杀,或者擒拿。”陈璞非常坚定的说道。
“这两人,那女子有一流高手的实力,那男子有地榜高手的实力。可是江湖上并没有附和他们体貌特征的高手与之对应。”董元坤说道。
“越是这样才越显得这个组织厉害,他们可以控制诸多的高手不算什么,关键是还能控制不让他们成名,这才是最可怕之处。无论是地榜高手还是一流高手,只要在江湖行走,想扬名容易,想不出名才难。”陈璞语气谨慎了许多。
第二天,众人不再是那身华贵的衣服,都换上平常自己习惯的衣衫,早饭特意晚些吃,以最佳的状态赶赴太华山。
陈璞本来是不打算让孙流云去的,准备让他在宅院里看孩子,可秀念和孙青牛怎么都不肯。
孙青牛非常坚定的说,“我——要——去!”
秀念也说,“我是要清理门户的,我不需要被保护。”
陈璞没办法,最后只能嘱托孙流云和师弟,看好这两个小家伙。
众人乘坐逐日车行的马车出发,秀念依然骑着师弟跟在最后。
抵达太华山的上山路口,绕过笔直上山的路,沿着另一条小路前行,小路弯曲着向上,走到尽头便是飞鸟坪,这飞鸟坪比灵台寺坐落的太华山顶还要高,只有这一条路可以抵达,看来对方也和陈璞打的一样的主意,准备把他们一网成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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