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是两间木头搭建的房舍,桑柔拉着陈璞的手,走进右边的一间,里面仅有一张木床,一张木桌,一把木椅,一个木箱,再无他物,因为一年没人住了,已经满是灰尘。
桑柔缓缓的打开满是灰尘的木箱,里面是一些刀刻的木雕,马、牛、大雁、老鼠等等,一共十九个。
“爷爷每年都在捡到我的那天,送我一个他亲手雕刻的木雕,这些就是我在这里全部的家当了,我走的时候,没办法带着它们,哭了好久。”桑柔微笑着说道。
陈璞并未说话,就在一旁静静的站着,注视着自己的妻子,他能想象到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亲手埋葬唯一的亲人,然后离开熟悉的山谷,奔向未知的世界,那种无助谁也难以承受。
桑柔来到床边,“你看这张床,木料颜色都不一样,有深有浅。这是因为,每当我长大一点儿,床就不够了长了,爷爷就拆掉加长,每次爷爷都说,等不用再加长了,小柔就该嫁人了。”桑柔留下了眼泪。
“还有这椅子和桌子,都是爷爷亲手做的,爷爷每次都喜欢在我的房间里吃饭,说这才像个家。”桑柔说到这里再也控制不住,扑进陈璞的怀中哭泣。
陈璞抱紧妻子,静静的陪伴,良久以后,桑柔才停止哭泣,从陈璞的怀中抬起头,“我眼睛是不是哭肿了?”
“嗯,肿的像两个大馒头,不能见人了!”陈璞说道。
“骗人!”桑柔娇嗔。
“嗯,就是骗你的!”
“那到底肿没肿?”
“肿成了两个大馒头!”
桑柔终于笑了,绝美的容颜,还挂着泪珠,笑的灿烂无比,“我们去看看爷爷!”
众人没有随便的在山谷游荡,只是安静的站在山谷的入口处,把时间和空间留给桑柔和陈璞。
桑柔拉着陈璞出了自己的房间,来到墓碑前,众人才一起走了过去,站在他们身后。
桑柔跪了下来,陈璞也跟着跪了下来,桑柔说道:“爷爷,我回来看你了,你说不要给你烧纸,你不喜欢烟火气,我就没有带黄纸来。我旁边这个男人叫陈璞,是小柔的丈夫,你的孙女婿。我找到我的归宿了,他对我很好很好,我爱她。”
陈璞接着桑柔的话说话说道:“爷爷,孙女婿陈璞,来看您了。谢谢您给了桑柔第二次生命,谢谢您教会她积极的面对生活,您看看这个绝世美人,她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会一生一世爱她、敬她,不让她受委屈。那罪恶的组织,我也会尽全力铲除,为无辜的百姓,也为您。”
陈璞两人站起来,薛丁山夫妻走了过来,深深的三鞠躬,孙流云和两小站在薛丁山夫妻身后也一起三鞠躬。
鞠躬完毕,薛丁山说道:“桑叔叔,谢谢你,我们是小柔的亲生爹娘,多亏了你的照顾和教育,你就是小柔的亲爷爷,等我们安定下来,我们会给您立牌位,我们是一家人!”
褚青丝流下泪水,“桑叔叔,谢谢你,谢谢你让我女儿如此健康快乐!”
祭奠完桑河图以后,陈璞问道:“小柔,你想想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东西?爷爷的房间?”
桑柔摇摇头,“爷爷的房间只有一张床,他最不喜欢身外之物,他总说,这辈子出了我,他就没有什么牵挂了,其他的什么都不需要。”
这山谷毕竟是桑河图的埋骨地,众人又不可能为了找东西,到处乱挖,一时间,有些一筹莫展。
“爷爷这么确切的说九月初九,一定不是无的放矢,他不可能把有价值的东西埋藏起来,那样就没有意义了,我们还是要在这时间上琢磨。”陈璞分析道。
桑柔说道:“爷爷去世前跟我说的话我都记得,要不我跟你复述一遍,你好好想想?恐怕也只有你能解这个迷了。”
陈璞点点头,“你说吧。”
桑柔把桑河图临终前跟她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陈璞听,听完之后,陈璞陷入沉思,翻来覆去的思索话中的含义,可是除了九月初九这个时间,其他的都是对桑柔的关心和勉励,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陈璞绞尽脑汁的时候,秀念说道:“你们快看那边!”
众人顺着秀念指的方向看去,大水潭右边那一大片不知名的泛黄植物,正在一点点的开花,红色的花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盛开,这场面太震撼了,陈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花朵,同时盛开!
随着花朵的悉数盛开,众人总算知道九月初九的答案,那些花朵组成了三个字,芳华阁。
桑柔走过去,蹲下查看那些花朵,片刻后站起身,又看了看太阳的位置,转过身说道:“这是重九昙,爷爷跟我说过这种花的神奇之处,重九昙每年就开一次花,就在这深秋时节,九月初九的正午。”
就在桑柔说话的时候,那些刚刚盛开的红色花朵,花瓣开始片片凋零,不一会儿就铺了一地的红色花瓣。
如此的神奇花朵让众人仿佛置身梦中,不敢相信。
陈璞问道:“小柔,爷爷是什么时候种了这些重九昙的?”
“就是去年的春天,我并不知道这是重九昙,这片地原来是爷爷和我种的蔬菜,去年春天爷爷外出回来,带回来一堆绿草,然后在那些蔬菜中间开始种这绿草,我当时还以为是什么可以吃的蔬菜,我还帮忙了呢。”桑柔说道
“本想跟你芳华阁相安无事,公平竞争的。现在嘛,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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