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阁三层高楼,从外面看也不是多讲究,中规中矩,无亮点,也无大错。陈璞和薛丁山来到芳华阁的大门前,龟公热情的把两人迎进去,“两位爷是先找几个姑娘陪酒呢?还是去后面的芳华圆等淸倌儿设考?”
“芳华阁的四大花魁,今天有几位会设考?”陈璞说道,来之前自然是做了功课的,挽月楼把所知的芳华阁的信息都给了陈璞。
龟公满脸堆笑,“赶巧了,今天四位花魁都会设考,秀秀姑娘和花容姑娘一起,怜香姑娘和玉鸾姑娘一起。”
陈璞喜笑颜开,“老天爷都帮我啊,哈哈。”说着扔出一锭银元宝。
龟公开心的接过,这么阔绰的公子哥儿可少有啊,他们这些龟公能被赏点儿碎银已经谢天谢地了,这一下就是十两元宝,那龟公恨不得管陈璞叫爷爷,拉过另一个龟公说道:“今晚帮我站门口,明天分你银子。”那龟公看到他手上的元宝,马上会意,去了门口。
而迎接陈璞他们的这个龟公准备全程伺候陈璞了,这样的财主,谁放手谁是棒槌!
“两位爷,随我来,第一场设考的是秀秀姑娘和花容姑娘,应该快开始了。”龟公殷勤的说道。
“你叫什么啊?”陈璞随口一问。
“您就叫我小五就好。”
“小五啊,还有靠前的位置吗?做后面我可就不去了。”陈璞说道。
“您放心,我们每次都要留几个靠前的座位,给您这样来晚的贵公子。”小五说道。
跟随小五穿过莺莺燕燕的大堂,直奔后院的芳华圆,芳华圆就是一个半圆形的高台,台前是十几排的桌椅。而所谓的设考,就是淸倌儿对想一亲芳泽的客人们做的第一轮考教,只有过了这第一关,并且被淸倌儿看上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第二轮。
逛青楼可不是大把的撒银子,就能让淸倌儿垂青的,没有点真材实料,银子洒了,面儿都见不到的大有人在。不过也不是没有例外,像汴京四大公子,吴旬他们四个来的话,想直接见谁,还是没有问题的,但想一亲芳泽还是要人家姑娘同意的,强买强卖,纵然得逞也是要名声扫地。
这古代逛青楼找淸倌儿的都是文人雅士,大家都爱惜自己的羽毛,但文人相轻是亘古不变的,谁要是强买强卖臭了名声,文人踩起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所以真正有背景的世家贵公子,是不会做出强买强卖的事情的,一切还得靠才华、样貌、策略,在这娱乐匮乏的古代,费尽心机和手段获得某个淸倌儿的芳心,就像是一场游戏,群雄逐鹿的狩猎游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使劲浑身解数,目的只有一个,抱得美人归。
陈璞来到芳华圆,果然前排有几个空座位,小五把陈璞两人引到第一排的座位坐下,自然有婢女送来瓜果、茶水、糕点,陈璞刚坐下,就有专人来收钱了,参加淸倌儿的设考,可是要花银子的,一人五十两,陈璞两人就是一百两。
给了银子,就没有人再打扰他们了,小五远远的站在边上,随时等着陈璞的差遣,银子的力量真的是大。
“岳父,你观察周围,我要开始查探了。”陈璞小声道。
薛丁山轻微的点头,陈璞放开了意识,整个芳华阁都被陈璞的意识笼罩,四大花魁的位置,各个房间的情况,陈璞挨个查探,最后在后院的深处,陈璞“看”到一个熟人,那天从肃中剑派回城遇到的那个要抢夺赤骥的贵公子,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那贵公子正在一个房间之中,同屋的还有三个人,陈璞召唤出自在,描绘了对方的样貌和位置,自在就出发了。
那贵公子好像十分惧怕那是三个人,坐在距离他们最远的地方,而那三人好像在商谈什么事情。
三人中一老者,两个中年人,老者大鹰钩鼻子配上他阴鸷的眼神,光旁观就感觉森冷的寒意,两个中年人相貌平平,一个黑衣,一个灰衣,此刻正一脸的不解和愤慨。
老者说道:“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灰衣中年人说道:“没有,桑洛书一家消失了,很多家财都没带走,让桑府的下人洗劫一空,如今桑府已经人去楼空了。觉灵死了,觉远做了方丈,觉远是个没有什么欲望的老和尚,灵台寺这条线只能断了。蓝行媚他们不知所踪,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只知道觉灵亲自传讯给蓝行媚,然后蓝行媚那一队人马就消失了,去了哪里,跟谁对上,谁也不知道。”
老者手指甲奇长,看起来就极为锋利。明明是指甲,却好像闪着金属的光,此时正用指甲敲击着桌面,“如今已经出了三起我们的人被杀的事情,云阳不知道凶手是谁;五江集是因为雷豹自作主张,给自己家人出头,碰上了硬茬子;海济城最是诡异,天榜实力的蓝行媚带队,竟然全军覆没不知所踪。我们要提高警惕了,很可能是一股势力在针对我们,原子怎么说?”
“原子就是把各个辖区的负责人召集起来,你不在,就我们兄弟去了。让我们小心提防,如果有任何行动,不要倾巢而动,留下一两人传递消息。如果真和某个势力对上,打不过就逃,只要记住对方的样貌,把对方的身份弄清楚,我们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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