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人满为患的国子监大广场,现在空空如也,只有边缘一圈有兵丁把守,不允许闲杂人进入,但广场之外那场面,只能用人挤人,马车挤马车来形容。
算上糊名和誊抄的时间,仅仅一个时辰陈璞就走出了国子监,偌大的广场上,陈璞一个人拎书袋缓缓前行,这幅画面后来被无数文人骚客入画,孑立国子监。
至少有近千双眼睛盯着陈璞,盯着他一步步的走出国子监大门,一步步的走出广场,径直来到自家的马车前,拉开车门上了马车。
关上车门,放下书袋,把茶娜搂入怀中,高声喝道:“写完锦绣文章,做拥美人入怀,真他妈爽!”
外面一直观察着陈璞动静的人闻言,都嗤之以鼻,原来是个花花公子,这样的人估计也就是滥竽充数走个过场的,没准家里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又是个走后门的!”“一定朝中有人!”“必然是作弊了!”“也没准是被赶出来的!”
“你鬼叫什么?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以为你不是好人!”茶娜伏在丈夫的怀中说道。
“管他们怎样,我高兴,我乐意!”陈璞用力的吻上妻子的樱唇,他其实是在发泄,刚刚他一气呵成的写完策问,就觉得胸中情绪激荡,无处宣泄,这一叫嚣一痛吻,才把情绪发泄出来。
茶娜被陈璞霸道的一吻,搞的意乱情迷,吊住陈璞的脖子,不肯动了。
“咱们打赌啊。”陈璞问道,
茶娜慵懒的道:“赌什么?”
“赌冬竹竿儿多长时间可以出来,”陈璞说道。
“赌注是什么?”
“我要赢了今晚你要和小柔一起来大卧房。”
“那我要赢了呢?”
“那今晚就陪你一个人。”
茶娜撅起嘴,“怎么你都不吃亏!我才不跟你赌。”
“不赌就算输了。”
“输就输!”茶娜轻轻的往陈璞的耳朵中吹了一口气,轻声道。
此刻冬轩丞正奋笔疾书,他哪里知道自己已经成为陈璞夫妻调情的工具。
会试结束,国子监又清静下来,阅卷便开始了。
会试阅卷有严格的规定,几百份试卷全部阅卷完毕,要六天左右,因为这次的两个题目都和目前朝堂正在讨论的管控江湖有关,所以殷景琪、段平之、白轩都在最后一天,参加了阅卷,把已经审阅出来的八份试卷让他们过目,然后排出名次。
这八份试卷,是几分百份试卷中最贴合出题目的的,都不同程度的阐述了江湖势力对天下安宁的影响,但其中真的提出建设性意见的不多,在这不多的几份试卷中,有一份长篇大论的试卷,但却没有一个字是废话,从机构设立,到政策规定,再到逐步实施,事无巨细落到实处。
三巨头每个人都把这份试卷通读之后,一致认为,这是毫无争议的第一,这份试卷完全可以当做奏章给皇上看,一个字都不用改,跟这份试卷比起来,其他的作答都黯淡无光,食之无味。
段平之和白轩看的过程中就断定这必然是陈璞的试卷,根本就不用看糊名,这遣词造句和天才想法,必然是陈璞的奇思妙想。
殷景琪比白轩和段平之都要大,和杨湛差不多年岁,五十多岁的样子,两鬓已经染霜,鼻梁高挺,双目深邃,此时殷景琪双手托着试卷,赞叹道:“这份试卷可以直接呈给皇上,当做最终的管控江湖之策了。”
“的确如此,事无巨细,并不似那些悬在空中的高谈阔论,这份策问,脚踏实地,每一条都可以实施,是真真正正的施政纲领。”段平之也附和道。
白轩点点头,“我附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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