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把戏唱到底,从皇宫回府的路上,是茶娜赶车,陈璞坐在马车内,抵达陈府以后,马车直接从后门进入陈府,在有心人看来,这是陈璞受伤太重,不能下车了。
他们抵达的时候,祝青林和石坚已经在陈府等候多时了,陈璞来到中厅,除了祝青林和石坚以外,作陪的还有冬轩丞和梁嗣道,他们都是祝青林的旧识,聊起来没有什么生疏感。
见到陈璞一点没有受伤的样子,石坚十分诧异,他可是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气的,站起身说道,“陈大人,石坚是来向你赔罪的。”
“石将军,我让你行刑,就是因为你的正直可靠,这赔罪就免了,我们一同维护了武阳律的威严,这也算是战友嘛。”陈璞说道。
“为武阳律,对陈大人行刑,我并没有愧疚,我当时只觉得,陈大人把这件事交给我来做,是对我的信任,我不能让人说你陈大人找我行刑是为了徇私。我想赔罪的是,之前我对陈大人的误解,我认为陈大人设立的那些盟约条款有通敌之嫌,虽然我爹告诉我其中有我不能理解的深意,我还是坚持己见,对陈大人不甚尊重。经过刚刚的杖打龙袍,我信了父亲的话,陈大人绝对不可能是卖国求荣的人,所以才来央求祝将军带我来赔罪。”石坚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冷酷模样,但是陈璞知道,他的心是热的。
“盟约条款的事情,确实有许多内幕,我不能跟你细说,我之前就和茂然说过,只能让时间还我清白,你们都拭目以待吧。既然石将军坚持,那我就收下石将军的赔罪,因为我问心无愧。”陈璞也严肃的说道,他知道,石坚不是那种可以插科打诨开玩笑的人。
“这样我心里就舒服多了,要不我总觉得亏欠了陈大人。”石坚说道。
“石将军,坐吧,咱们总不能这么站着聊吧?”陈璞笑道。
石坚坐下以后,祝青林把册封陈璞为县侯的圣旨递给陈璞,“我是来给陈侯爷送圣旨的,快拿去供奉吧。”
陈璞接过圣旨,放在主位边上的茶桌上,说道:“县侯可可不敢称侯爷,过几日守心和炳辰相继完婚,你也别拖着了,一起吧?”
“还有半月就过年了,哪天啊?”祝青林问道。
“腊月二十是守心,腊月二十一是炳辰,你排腊月二十二?”陈璞笑道。
“这也由不得我啊,明日我爹回来,让他定吧。其实,我……”祝青林吞吞吐吐起来。
“堂堂副指挥使大人,吞吞吐吐的像个什么样子,有屁快放!”冬轩丞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
“其实,我还没见过我未来的娘子是什么样子,只知道是蛟龙军的都指挥使何长春何叔叔的掌上明珠,可蛟龙军一直四处剿水匪,这只我朝唯一的水军,没办法像别的军队一样实施将兵分离,所以一直都由何何叔叔亲自训练和督管,何叔叔每年这段时间都会来京述职。所以何叔叔我是见过的,可是他女儿我一直未见过。”祝青林竟然有些扭捏。
陈璞和冬轩丞都是第一次见到这副样子祝青林,两人非常没义气的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梁嗣道跟祝青林不熟络,所以没有像陈璞两人一样放浪形骸。
陈璞止住笑容问道:“可是这位何将军长的凶神恶煞,膀大腰圆,你怕他女儿不甚好看?”
祝青林更加不好意思起来,“确实有些怕这个,还有就是,就是我连女子的手都没摸过,我心中有些忐忑。”
这回连梁嗣道也忍不住了,一起加入了大笑的行列,一直不苟言笑的石坚也没有忍住的笑了起来。
“你们能不能讲讲义气,我祝家家教就是如此,除了我娘身边,府中根本没有婢女。取笑够了,给我出出主意啊。”祝青林没好气的道。
“你先说说,这位何将军和你爹是怎么认识,并且定下这门亲事的,何将军早年可是劫富济贫的帮主,这我是知道的,还有什么传奇故事,我可就不知道了。”陈璞好容易止住笑,问道。
何长春可不是一般人物,称霸长江二十载的黑道巨擘,现在提起“怒蛟”何长春,可能没有多少人知道,可如果在十几年前,在江湖上提起,一定人人知晓,并且人人都会竖起大拇指,称赞一句,真英雄!
长江下游到入海口这一段江域,是当年齐国和越过的国界,以北就归齐国,以南就是越国。因此这段江域就变成了没有人管理的地带,无论是齐国还是越国都没有水军,也没有兴趣管这没有什么油水的水域。
理由很简单,因为长江的上游是蜀国的,中游是周国的,下游是国境线,对官府来说,根本就没有利益可言,他们眼中重要的是贯通南北的大运河,那才是能生钱的聚宝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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