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我来想,我只希望在我需要将军带兵出现的时候,将军能按我的要求出现。”陈璞说道。
柯镇说道:“这当然没有问题,不说陈大人你的钦差身份,就是普通的百姓,若跟我说可以有剿灭隆兴会,我都愿意一试。他们太可怕了,现在隆兴会可以说在滇阳城一呼百应,万众拥护。”
陈璞看了一眼书案上写了一半的书信,“我刚刚看柯将军在写书信,可观那纸张不似奏章,可是柯将军打算私下里送信出去?”
“不瞒钦差,我怀疑滇阳城的官员很多已经被隆兴会收买了,我几次上奏的奏章都石沉大海。”柯镇并没有隐藏自己的猜测。
“柯将军的奏章上达天听了,皇上之所以一直没有动作,是因为还有其他的诸多头绪需要考虑,不是那么简单说出兵就出兵的。那些被收买的官员,皇上的赤乌卫也基本查清了,不是柯将军想的那样,他们虽然都收了隆兴会的钱财,但也只是对隆兴会的公平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让他们举旗造反,他们没有那么傻。”陈璞把所知的情况,透露了一些给柯镇。
但陈璞没有说的是,如果到时候举旗造反的人是杨浚,那还真不好说有没有人响应,毕竟当年杨浚作为武阳的后方大管家,接触到的官员多如牛毛,现在这些人都在何处为官,只有老天爷知道。
柯镇得知了皇上已经知晓了一切,悬着的心就放下了,他最怕的是朝廷被蒙在鼓里,那样他这个边疆防御使即使三头六臂也孤掌难鸣。
“陈大人,说说需要我怎么配合你吧?”柯镇问道。
“好,柯将军听仔细了。”
陈璞和茶娜无声无息的来,无声无息的走,柯镇在他两人走后,还特地在陈璞和茶娜出现的地砖上敲了敲,踩了踩,确定是实心的没有能活动的余地,又往四周和房梁看了看,他无法理解他们是怎么出现和离开的,最后实在找不到线索,只能自我安慰,“也只有如此能人,才能完成别人不能之事。”
是夜,陈璞一行人来到滇阳城北门外的一处开阔的高地,陈璞说道:“孔雀,这地方怎么样?符合你的要求吧?”
澹台孔雀四下看了看,“凑合吧,估计你也找不到更好的地方了。”其实她是很满意的。
“那还需要我们做什么?”陈璞岂能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纯属是抬杠抬习惯,不会好好说话了。
“离我远一点就好了,不用你们做什么。”澹台孔雀说道。
陈璞几人都远远的散开,陈璞还放出意识,以防有不相干的人破坏了澹台孔雀的观星。
澹台孔雀先是手持罗盘在这片开阔地上不停的走动,不时的掐指计算,偶尔抬头望天,最后选定了一个位置,做了记号以后,到马车上搬下蒲团,放于那处标记点,盘腿坐于蒲团之上,五心朝天的打坐。
这样闭目打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澹台孔雀张开眼抬头望天,众人中只有陈璞知道她在做什么。他放开意识以后,可以敏锐的感受到澹台孔雀呼吸的变化,再望向星空,紫薇星旁有一颗十分明亮的星斗,位置和他在京城钦天监中点星的位置一模一样,这就是所谓的吉星。
此时吉星正有节奏的忽明忽暗,而澹台孔雀正是在根据吉星的明暗节奏在调整自己的呼吸,当她的呼吸和吉星的节奏一致以后,再次闭上眼睛打坐。
如果是前世的陈璞看到这个情景,一定嗤之以鼻,人人都知道星星的闪烁那是因为,星星几乎都是恒星,恒星自发光发热,这光在无数光年之外传到人眼中,人们抬头看天的同时,可能那明亮的星星早就泯灭了。只因为太过遥远,这亮光是不知道多少亿万年前发出的光,根据这光亮去所谓的占星,这不就是胡扯吗?
可现在陈璞不敢再去妄加评判了,苍生墓中的预言怎么解释?他脑中的如意灵签系统怎么解释?他有一个化身怎么解释?他化身中还有一个从一颗珠子中冒出的天轮,怎可解释?如意怎么解释?自在怎么解释?
这一切都没有办法用前世的科学去解释,那又凭什么去贬低人家星陨族的占星呢?对未知的东西,还是保持敬畏之心吧。
澹台孔雀继续打坐了小半个时辰才缓缓起身,“走吧,完事了。”
陈璞走过来收蒲团,“这么快?”
“这还快?如果是在京城,一炷香不用就可以。这么慢,是因为地点变化了。”澹台孔雀简单的解释道。
“那什么结果?哪天行事稳妥?”陈璞问道。
“明天,”澹台孔雀答道。
陈璞“明天的话,那现在就该行动了,此刻萧恕和几个隆兴会的首脑,应该还在滇阳城中,正是机会,走吧。”
几人回到滇阳城后,没有回客栈,陈璞让薛丁山赶车到滇阳城南门外,找地方隐藏起来等候,而他和茶娜下了马车往滇阳城的西北方行去。
要说滇阳城什么买卖最赚钱,那无疑是关于各种宝石生意,交南的宝石矿各种各样,多如牛毛,每年开采出来的宝石除了小部分在国内被交易买卖,剩下的都流入的武阳,一部分是以朝贡的方式,一部分是以民间买卖的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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