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指挥使已经对陈璞的话信了八分,都转过身向东西两个方向吼道:“所有人,注意身边,不要被叛军偷袭!”
陈璞看向北面而来的指挥使,“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帮你?你自己的话,还有条活路,我帮你就必死无疑了。”
那名指挥使已经露出恐慌之色,银屏边军一共只有三军,由他们三位指挥使分别统领,现在另两位明显已经相信了陈璞,以一敌二他毫无胜算。就在他犹犹豫豫的时候,陈璞一闪而出,又是一记飞匕击穿了这位指挥使的头颅。
失去陈璞支撑的邓廉的尸体和这位指挥使的尸体同时倒地,陈璞冲两位惊骇莫名的指挥使说道:“我知道两位还没有完全信任我,但你们还有三万的边军,若要围攻与我,我还是要死。所以你们不必担心我会逃走,现在你们马上集合所有人先把邓廉和这位指挥使的亲兵控制住再说。”
两名指挥使第一个反应是躲入自己的亲兵之中,让自己的亲兵把自己重重围住,他们都被陈璞那鬼魅的身法和必杀的招式彻底震慑住了。
两人各自感觉安全后才远远的对视一眼点点头,吩咐所有人集合,那失去指挥使的一军有人不服气要为指挥使和邓廉报仇,还有邓廉的亲兵也要杀过来,都被另两军拦住。
陈璞朗声道:“我就站在这里不离开,若等下不能证明你们是叛军,我让你们处置就是!”
三万人很快在校场上集合,邓廉的一千亲兵和死去指挥使的五百亲兵都被集中到一处,那位李虞候也被找出来与这些亲兵归于一处。
“请两位将军让弓箭手和弩手对准这些人,不然等下可能会有伤亡。”陈璞说道两位指挥使也都依言照办。
那些被围在人群中的两伙亲兵虽然都心中有鬼,可他们并不相信陈璞能用什么办法证明他们是公平教的人,只要他们矢口否认,这些边军根本拿他们没办法。
本来陈璞也是束手无策的,可就在刚刚邓廉的亲兵要冲杀过来的瞬间,陈璞福至心灵,想起了在滇阳和漳怀都遇到过的类似的情境,瞬间就想起了那句话。
陈璞刹那间心思电转,澹台孔雀所说的一线生机,应该就是指这一句话。
陈璞面向那些亲兵,高声道:“生死为公平!”
这句话说出以前,这些亲兵们本来还在叫嚣的要宰掉陈璞,话一出口以后,所有人瞬间双眼赤红,心跳加快,呼吸变的急促,脑门上青筋爆凸,有的人已经按捺不住仰天狂吼,“生死为公平!”
有一个人喊出口,就有第二个人喊出口,片刻间所有的亲兵都好像野兽一般嘶吼:“生死为公平!”边吼边抽刀,理智尚存的奔向陈璞就冲来,失去理智的就冲向四周的边军。
无论是边军士兵还是两位指挥使都被这样的情景惊住了,陈璞只得越俎代庖,吼道:”所有弓箭手、弩手,放箭!一个不留!“
弓箭手门本来已经拉满了弓,刚刚的情景他们也惊呆了,被陈璞一吼才释放箭矢,弩手也是如此,听到陈璞的吼叫才想起来扣动机括。
箭矢如蝗,射向这一千多的亲兵,毫无遮挡、悍不畏死冲来的秦兵们,纷纷倒地,每个人都身中数十箭。
陈璞转过身,面向被围在人群中的人两名指挥使,:“现在两位可信我的话了?”
两人走出人群,躬身行礼,“末将,拜见钦差大人。”
“两位怎么称呼?”陈璞问道。
东面的指挥使说道:”林淮。“
西面的指挥使说道:“秦双。”
“先让兵丁打扫战场,我要去救个人,等下来找我,还有事情要办。”陈璞说罢就去寨罕丹。
刚刚押送陈璞他们来此的一百亲兵被集中过去以后,罕丹就没人管了,站在邓廉替身旁边,还在努力的让自己忧心忡忡,希望别人能看出他极其的担心他的王子殿下。
面对这样一根筋的人,陈璞既不想苛责也不想调侃,“罕丹,不用演了,事情结束了,我们去看看你的王子殿下。”
罕丹闻言马上直起身,“我知道怎么走,我带你去,快,王子吃太多苦了。”
陈璞跟在罕丹身后,往兵营的东南角走去,边走边道:”邓廉对王子用刑了?”
“没有,邓廉没有打他。”
“那是不给吃喝?”
“也没有,吃的也不算太差,有肉的。”
“那吃什么苦头了?”
“不让他碰女人!”
陈璞差点被自己绊倒,“这,这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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