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冷川这个时候,非常合时宜的补充道:“免你们的赋税,是陈大人坚持提出的,代安抚使周大人也已经同意了!”
这偏远之地的农民都是质朴的,谁对他们好,他们就会回报以善,几句话的工夫,陈璞就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了半仙之体的状元公,还处处为他们着想,对陈璞的好感倍增。
瞿黄这时候问道:“安抚使不是一直都是黄家人吗?怎么姓周了?”
说道这事儿,郝冷川还是有些后怕的,他和陈璞一起去西康县北看土地时候还没有把陈璞和黄家的覆灭联系起来,也不是他笨,实在是筑墙设卡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当时他脑子根本想不到别的事情。
可当他混转县衙备马车的时候,因为纽扣厂的事情心情好转了不少的郝冷川,被其夫人一句话点醒,“前天,不是说黄家人都死的死抓的抓了吗?这钦差大人会不会跟这有关啊?”
当时郝冷川的脑子就嗡的一下,他怎么没想到,黄家这样的土皇帝,怎么可能被一直被其压制着的周家覆灭,一定是来了借了外力,才能动的了黄家这棵大树,这外力不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黄家人有多霸道,有多不讲理,有多狠辣,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吧?以后大家再也不用怕路遇黄家人招来杀身之祸了,黄家已经被陈大人彻底铲除了,咱们这蜀川的天亮了!”郝冷川话极具煽动性。
瞿黄激动的看向陈璞,“真的?陈大人?是真的?黄家完了?那天杀的黄家,应该全家死绝的黄家真的完了?”
陈璞点点头,“嗯,黄家的大少黄书安是我亲手杀掉的,安抚使黄沣也是我一刀斩了脑袋的,黄家老太爷黄怀礼被气死在家中,其他的黄家人死的死,被抓的被抓,现在正在收集黄家的罪证,等收集完毕就会在天府城公开的审判黄家人,黄家的嫡系还会押往京城,都难逃一死。”
瞿黄老泪纵横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一头就往地上磕去,陈璞赶紧跳下磨盘,扶起瞿黄,“瞿里正,不必如此,黄家罪有应得,我也只是顺势而为。”
瞿黄硬被陈璞搀扶起来,向他身后招手,“老大、老二,还有你们屋里头的,老婆子!都过来!给陈大人磕头!给我瞿家的大恩人磕头!”
瞿家人,一大家子都围上来,神情激动的跪下,陈璞不明所以,但大概能猜到,这是被黄家祸害过的,“都起来!再磕头,我转身就走!”
听陈璞这么一说瞿家人都没敢再磕头,瞿黄拉着陈璞的胳膊,额头上都已经有了血迹,可见刚刚那一头磕的多用力,“陈大人啊,黄家的那群畜生,害死了我爹和我爷爷,我们瞿家跟他们有不共戴天的仇啊,我本不叫瞿黄,我改成单名一个黄字就是要让自己深深的记住和黄家的仇恨,我如果不能报,我还有儿子,还有孙子,早晚有一天要杀他黄家满门!”
经过瞿黄跟陈璞的讲述,陈璞才知道为什么瞿黄这么激动,这黄家真的是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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