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半夜睡不着,我真有种消极的念头,想着干脆把你给杀了,然后我再自杀,这样一了百了,也好。最起码我们谁都解脱了,你不用再受我的折磨,我也不用再受你给我的痛苦。”
他的声音那么沉寂,那么低哑,听在她的耳中,却好似是泰山压顶,令人喘不过气来。
顾凉末听着他一字一句的说,脸色泛白,显得寂廖而受伤。
他的话,他的语气,就像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刃,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咽喉,撕裂了她的魂魄。
她想:他的痛,她能懂。
因为这八年来,他们谁都不好过。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会觉得我不正常,”他笑笑,“甚至会觉得我疯了,不管你怎样想,我都认了,甚至连我都觉得自己是疯了,从你退出我的生命的那一刻……”
然后,他顿了顿,抚上她的脸,力度轻柔,没用一点力气,对待她就好似是在对待一个瓷娃娃,不舍得下重手。
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是恐慌还是害怕,顾凉末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分,害怕他真的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但她再眼疾手快,到底也是不如他,战琛在她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就出了手,控制住了她的身子,欺身过来,用男人体型上的优势将她禁锢在自己的身体与床之间,不给她一点退路,让她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没有就此收手,而是把刚才的动作继续了下去,将她额际垂落下来的发丝用小指勾到耳后,十指插入她的发丝,做出一个最温柔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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