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南朝着她看了一眼,扯了扯唇角,低声说:“他下班,从公司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人朝着他开了一枪,亏得他身手好,躲过了心脏的致命位置,但没能彻底躲过,还是中了一枪。擦着心脏的边缘,他现在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
谢屿虽然是个黑社会底层的小混混,但据付诚刚刚调查的资料得知,这个男人,以前接受过枪法训练,是以,枪法极准。
如果换成旁人,那这一枪,可能就躲不过去了。
顾凉末静静听着。
脸上平静的神色,显得好有耐心。
只是,无论脸上维系的神情再怎样平静,氤氲在眼眶里久久打转的泪,却还是忍不住了。
在陆淮南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凌空砸落下来。
顾凉末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而且感觉很冷,好似身处北极一样,冷的连血液都被冻僵。
原来,死亡,竟离他如此之近,近的让她滋生了平生从未产生过的恐慌。
她错了。
她真的,知错了。
她不该,说出那些话来伤他的。
如果这是他因为她说的那些过分的话而给她的惩罚,那这样的惩罚,是不是也太重了些?
阿琛……如果你真的有什么事,让我一个人,怎样面对以后,又让我,怎么活?
没有任何支撑,她只能紧紧的抓住程沂禾的手,想感觉到一点点支撑,留住心里面的一点点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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