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救秦杉,这谋杀煦扬重臣的罪名可就落到我头上了。”安若木十分不悦。
沐晴一歪头,故作惊讶:“真的吗?”
安若木无奈地摇头,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好了,想干的事没干成,也干不成了,我要回去修炼了。”沐晴长出一口气,转身就走。
“真应该让蝉息时时刻刻盯紧你。”安若木气得咬牙切齿。
沐晴停下脚步:“对了,蝉息,他确实是时时刻刻盯紧我的,说不定刚才,就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呢。”
安若木语塞,竟有了瞬间的慌乱。
沐晴又迈开步子,袅袅婷婷地渐行渐远。
安若木看着她的背影,想到一团乱的廉义门,王宫里错综复杂的形势,还有不知何时才能脱身的自己,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安护法,秦杉大人让我们来帮忙。”这时,有三五个士兵小跑过来。
安若木心烦意乱,居然这才察觉到他们的靠近,一惊之下,下意识地迎上去,想阻了他们往远处看的目光。
“有人来过?”有个眼尖的,隐约看到了沐晴的背影。
“紫蔻殿下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又不方便出来,就差人来看。”安若木也朝那个方向张望,“我差点杀了那个宫女,紫蔻殿下真是……”
后半截话,他咽了回去。
“紫蔻殿下还是小孩子心性。”那士兵虽颇能理解,也是不敢把话说得太明。
安若木收回视线:“我刚出来的时候,倒确实发现了点什么,不过那家伙跑得太快,一闪就不见了,接着来的就是紫蔻殿下的人,再要找,什么都没了。你们呢?有什么发现吗?”
士兵们纷纷摇头,表示同样一无所获。
安若木做出愁眉不展的样子,招呼着众人回到了尤正则的病房。
此时,林妈妈已经被秦杉带走了,来了几个医官,正忙忙碌碌地照顾伤员。
尤正则还躺在床上,脸上蒙上了块白帕子。原本趴在他身上的士兵和窗边的士兵被挪开,平躺在房间一角。
安若木找了个医官来问,得知倒在床上的士兵身上的是贯通伤,武器从背后刺入,从前胸穿出,又刺入尤正则体内,导致了一击两命,且这两人的伤口都是圆形的,看起来,与铜竹藤的形状也是吻合。
“我来时,没看到房间里外守着有人,你们来得可真快。”安若木貌似是在夸奖。
带头收拾残局的士兵笑了笑说:“他们两个藏在这里,一有什么不对,马上发信号,我们都在楼下候着,翻个窗就能进来。”
“林妈妈下手真狠,可惜了两个好兄弟。”安若木叹口气。
那士兵“哼哼”两声,道:“到了秦杉大人手里,有的是好办法招待她。”
“我也得去看看。”安若木不信任秦杉,怕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林妈妈用的是铜竹藤,这是愈新洲的东西,要是还牵涉到妖族,那事情可就更大了。”
“安护法,这我可做不了主,得回去报告秦杉大人。”士兵面露难色。
安若木点点头,又在房间里转转,扯了些别的,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小院,刚踏进院门,就看到蝉息站在树下,双眼在夜色中闪着幽幽的光。
安若木打声招呼,脚下不停,打算回房休息。
“是林妈妈?”蝉息问。
“嗯。”安若木只觉身心俱疲。
“她是秦紫蔻的人。”蝉息伸手挡下安若木。
安若木“哦”一声,强打起精神道:“她可能是妖族,这,你们知道吗?秦紫蔻知道吗?”
“我知道。”说曹操,曹操到。
安若木和蝉息一起转头,见有扇窗户大开着,秦紫蔻就坐在窗台上。
“她是愈新洲西南北哪一国的?”安若木有些紧张起来。
“她是薄氤岛的。”秦紫蔻手里抱着个布娃娃。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安若木想,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她经常带和鸣楼的女人来,要么给禁卫军送去,要么送到秦杉那里,王宫里进进出出的,都认识她。”秦紫蔻面沉如水。
“一个老鸨,能在王宫里来去自如。”蝉息的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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