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第3师换日械,现在还比较困难,但如果是苏械的话,争取一下还是有可能的,所以,从现在起,瑶阶学长,你们先争取熟悉一下苏械的装备,为装备苏械做好准备。”
“你真的能给我们弄来苏械装备?”
“第一批苏援已经到了,二十个苏械师的装备,苏俄的编制跟我们又有不同,轻武器占了大多数,重火力武器太少,完全不能够跟日军对抗,所以,这批苏械,肯定不会以苏械师的方式编制,我想上峰最有可能的就是来一个雨露均沾的方式,但即便是这样,还是僧多粥少,二十个师的装备,最多装备三分之二,还得预留三分之一作为补充,第3师或许能分到一部分,但绝不会超过一个团,给你一两个营就不错了。”
李瑶阶点了点头,这个得承认,冷锋说的没错,二十个师的装备,看起来是不少,全国多少个师,掰开来,怎么也分不过来,只能重点的装备几支精锐的部队,剩下的就像是分糖果似的,按照亲疏有别,分一分。
有本事,有路子的,能多弄一些,没关系的,跑断了腿,也未必能弄到一支枪来。
“瑶阶学长,你把你第3师现有的亲武器打包给我,我给你弄一套苏械的装备。”
“你要这些破铜烂铁做什么?”
“我给你换装,总的有个名义吧,不然上面有些人总是见不得的。”冷锋笑笑道。
“冷长官,你还真说对了,上面有些人就是吃人饭,不干人事。”李瑶介骂了一声,他真的不太喜欢上面的一些人,但是他又无能力改变这一切。
“最多一个月,我会把一个师的苏械装备给你送过来。”冷锋道。
他之所以花大力气给第3师换装,也不是完全做好人,有句话说得好,投入的越大,获得的就越多,这就是一个前期的投资。
说实话,李瑶阶是他比较欣赏的一名战将,虽然也有他本身的缺点或者毛病,但是论才能,那在G军中还是能排的上号的,这样的人,不该是那个结局。
他太耿直了。
“好,那就一言为定。”
“瑶阶学长吃饭了吗,一起吃?”
“好。”李瑶阶并没有嫌弃,拿起一个窝头就啃了起来,“我们北伐的时候,一天只吃两顿,一顿稀的,一顿干的,不照样把北洋军阀给干翻了?”
“瑶阶学长,今天我们面对的是日军,他们的身体素质可比北洋军阀的兵强多了。”
“说的也是,这日军虽然也是小个子,可体格比我们强壮多了,四肢肌肉发达,爆发力和耐心都很强,这一点我们还真是差很多。”
“是啊,一顿饭才两个窝窝头,这不是大姑娘家,大小伙子的,这怎么有力气训练,打仗呢?”
“粮食供应难呀,我们一路转战,军粮都供应不足,还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运输,后方的粮食,运到前线,首先在路上就得吃掉一半儿,等到了士兵碗里,估计又要少点儿,这后勤部门的家伙们一个个都吃的肥肠满脑,又一次我去粮站要粮食,明明仓库里有新鲜的大米,他们却给我掺了沙子的陈米,当时我就火了,差点儿那个管军粮的芝麻小官儿给毙了……”
“军粮关系到前线部队的战斗力,这种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现象实在是太可恨。”
“尤其是发国难财的那些粮商,真是坐地起价,要钱不要命。”
“军粮的问题,我来协调解决,打击非法投机的粮商,这也是我们下一步要做的事情,粮食不仅关系军队的战斗力,也关系地方民生,发国难财的人,就可等同汉奸处理。”
“……”
冷锋发现,他跟李瑶阶还是有很多共同的语言的,两人越谈越投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
李瑶阶不同杜光亭,杜光亭还有那么一些清高,李瑶阶身上则没有,他出生富裕家庭,但家中兄弟姐妹也多,他排行第四,他的出身只是为了他提供了一个良好的教育环境,他的今天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他自己奋斗出来的。
因为冷锋的命令,炊事班加班加点的做窝头,还把第二天早上的早饭先拿出来发了,这才满足了需要。
胡蕴山给冷锋一行安排了住处,冷锋没有住,他这一路走过来,除了在曹州,跟罗雨丰他们说了一宿的话,他带来的人都是住的自己携带的帐篷。
不给视察的地方增添麻烦,这是他出来之前就定下的规矩,除了提供必要的物资补充之外,所有的都是自备的。
他不是出来旅游的,同时也是为了锻炼手下这批年轻的预备军官们,的学会课本和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冷锋每天晚上还要花一个小时的时间,给这些军官们上课,其实也不叫上课,就是交流一下心得体会。
往往一个人看的有限,可这么多人一起看,那看到的就多了,大家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有时候对冷锋也有很大的启发,他很喜欢这种相互学习的过程。
一个人,不管他做到什么位置,都不能放弃学习,不学习就会被别人抛弃,被时代抛弃。
李瑶阶,胡蕴山有机会被邀请参加了这个每天晚上的学习交流会。
这两人真的是被震惊了。
他们当然知道冷锋带领一群什么人来下来视察,但是没想到冷锋会用这种方式来训练这些年轻的预备军官们。
这种培养,就相当于两千多年前那位先贤带着学生周游列国差不多,言传身教,师生之间的深厚的感情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
这个年轻人的“野心”不小呀!
看起来,军中最近传言什么“荣军系”并非空穴来风,恐怕黄埔系中,又有一个堪比“胡寿山”的人物出现了。
而且他还是一个黄埔九期的小字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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