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诉我以后不要再去看他,也不要再和催家的人来往,还说他很关心我。”
“我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然后就走了,昨天和催盈去吃饭,吃完心情就好了。”
“那现在呢?”杨斌才问。
“就是怕催家人会去单位找我,所以才请假躲回到家里来。”李月华接着撒谎,“那天催老爷子来一次大院了,我看到了没有下车,和催盈走了。”
“你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就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又说有事给他打电话,两人这才挂了电话。
说起来也怪,原来还睡不着,结果打了电话,李月华也困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带着自己简单准备的东西装在平时拎的包里走了,这样让人看着就像去上街一样。
到了医院,李月华找到了医生,按着医生的要求办了住院,又换了消毒内衣,然后就可以进手术室准备做刺穿了,但是还没有进手术室就被拦了下来。
是催洪。
李月华想到了杨斌,独独没有想到是催洪。
催洪由小干事扶着,进了病房,面色严肃,“胡闹。”
只两个字,他自己的眼圈先红了。
李月华一看,自己的鼻子也酸了,她扭开头,“我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我上次说过的话你要记住,不许胡闹,现在就回去。”催洪看着没有什么力气,几句话说的也很费力,又催着小干事帮忙,又喊着叫医生。
李月华来了脾气,喊道,“我都准备成这样了,你还想拦着,是想让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一辈子不忘记你吗?我告诉你,你自私的想让我念你一辈子不可能,我才不会让你算计了。我身上流着你的血,这次全当我还给你好了,以后谁也不欠谁的。”
催洪被堵的哑口无言。
小干事也一脸的尴尬,不知道要出去叫医生,还是要留下。
病房里异常的安静,李月华说了这些,索性就敞开了说,“你不用拦着我,我就是想还债还不一定能还呢,谁知道能不能配上,你是血小板减小,又不是治命的病,能治好了就治好了,何必非要年轻轻的去求死。”
催洪一个钢铁般的汉子,愣是被这几句话说的湿了眼圈,“我陪着你。”
没有再反对,却也没有感谢的话。
一句‘我陪着你’,却又道出了多少的心酸。
李月华低着头,想不让自己的鼻子酸,却怎么也控制不了,明明她爱的只有爸爸,怎么这个男人一句话,就想让她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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