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天生劳碌命哦,到什么时候都不消停,不是累脑子就是累胳膊累腿儿,唉。柳烟柔乐天派想道,这样单调而重复动作,倒是让自己劳作之余放空了思想。总是满脑子这个那个,其实有时候也挺累。偶尔活动活动筋骨其实挺好,只要他们及时想到办法把自己救出去。
唉,现唯一不放心只有相府了,也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自己现处境,搁以前,也到了该悄悄回府看看她时候了,她一定上香拜佛空挡里,热切盼着呢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再能见到她,要到什么时候了啊。
就这样一天天,雪都化干干净净了,柳烟柔还那个该死司刑司重复着舂米工作,她似乎被大家遗忘了,除了每天早上醒来会发现,自己屁股上,还有身上伤口,都会被重上药包好之外,她感觉不到他们存了。
这小小司刑司里,她被隔绝了世外,听不到任何消息,也收不到什么流言蜚语,除了活儿累点,倒是挺平静,直到,她终于适应了这种机械劳动,李公公带着圣旨,把这刚刚形成平静,又全部打破了。
这是十几日后,她有一次跪倒慕容仁博面前。她很庆幸看到皇上又红光满面端坐高高上龙椅上,金黄龙袍上,那些龙张牙舞爪,栩栩如生,朝气蓬勃,让人看了就喜欢,这是烟消云散征兆吧?
她跪地上,觉得膝盖那里又冷又硬,啊咧咧,这几位大人物怎么老是喜欢用这种方式削减人气焰捏,麻烦您找个合适时间好不好,现可是冬天,本小姐可是穿着一件几乎磨破了衣服呢,可着不是你自己孩子你不知道心疼,唉,可怜膝盖,可怜自己!
“皇上请恕罪,烟柔触犯了忌讳,让皇上因此遭遇危险,烟柔自知万死难辞其咎,所以今天皇上召烟柔前来,要怎么罚,烟柔都甘愿承受,只希望皇上龙体安康,万事如意!”不说话是吗,你用圣旨把我召回来,却不说话,那么就只有我主动一点儿喽,你不会这么小气吧?柳烟柔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反正他没事了,反正她从来不相信他吐血晕厥跟她信口开河有关。
从来只听说过被气得吐血,被吓得晕厥,还没有过因为什么巫蛊之术,或者鬼神之说之类,弄一个人真吐血晕厥,这不是瞎扯嘛,想来皇上也知道这一点,或许他已经查明真相了也说不定呢。
“你们都下去吧。朕要跟柳小姐好好,算算账!”柳烟柔几乎趴地上,看不到慕容仁博表情,只是从他口气听来,似乎,不太妙呢,可是,可是那天,明明是他说,无论自己说什么,他都不会意啊,现居然要来翻旧账吗,拜托,他虽然是皇帝,但怎么也算是一个长者啊,不会那么小气吧?
心中忐忑着,宫人们整齐脚步声响起,消失,连李公公都出去了,门被轻柔关了起来,现这养心殿里,只有他们两个,想来他应该不是想要处置自己吧,要不然干嘛把大家都支走呢,待会儿叫人来抓人,不是还得喊两嗓子吗,多此一举了就?
唉,他对心理战术还真有研究呢,门已经关起来有一段时间了,慕容仁博还是不说话,他倒是坐龙椅上优哉游哉,可是他难道忘记了,冰冷地上还有个可怜兮兮自己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这么没有存感了呢,想不明白。可恶,膝盖受不了了啊,自己身子还是不够好,以后这深宫之中,像现这样跪地上时候,可能多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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