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人隐藏在铜质面具后面的那张脸,微微的笑了一下,多少天了,她终于,从那种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中恢复了过來,那个女人还真是能干呢,既然这样的话,一切都还來的及,不相干的和不必要的都不在了,还有什么能够困住这个小丫头,她会在沒有后顾之忧之后,慢慢绽放出属于她自己的光彩,而自己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还得多谢那个,为她|他除去牵绊的人呢。
那么最近,应该不用过來了,只盼着那个高高在上的老头子也能顺利熬过这一关,好让他有足够的时间筹谋大计。真是老天都帮他呢。心情大好,面具人轻盈的像只黑色的蝴蝶,一下子飘然远去了。
杏儿熬得药里面,有安神的成分,吃过不久,柳烟柔便又昏昏欲睡了。“小彤小姐,你快去休息吧,这些天,你根本就沒有休息好,今天晚上就让我守着小姐吧,你看,她睡得很安稳的,根本不用担心。”极其轻声的说着,杏儿像个大姐姐那样安慰着小孩,小彤撅撅嘴,恋恋不舍的点点头出去了。
坐在柳烟柔的床头,杏儿支着头,渐渐也进入了梦想。一室静谧,只有窗外的那轮月亮,柔柔的光芒铺撒在大地上,似乎母亲那厚实温暖的手,抚摸着受惊吓需要安眠的孩子。
阳光柔柔的射进來的时候,柳烟柔醒了过來,一夜无梦,她睡得那么香甜,气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杏儿,这些天,辛苦你了!”有种的谢着杏儿,柳烟柔一边问道,“爹爹这些日子又在忙些什么呢,我想,我应该郑重其事的跟他道歉才行,毕竟……”
杏儿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父女俩的关系实际上已经恶劣到了冰点,小姐那样的自责,那样病病殃殃的,老爷一次也沒有來看过他,一句安慰的话也沒有,甚至,若不是三夫人的坚持,他几乎要停了小姐的月银,她那天无意间亲耳听到的,虽然到现在为止,她也不敢相信,三夫人明明一直不喜欢小姐的,为什么她却会替小姐说好话呢,这件事让她疑惑了很久,还是猜不出个所以然來。
所以小姐说要去道歉,杏儿心里头便发怵了起來,若是小姐在这种时候再次受到屈辱,她刚刚才好一些的伤口,不是又要裂开了吗?这可怎么办啊?总归是父女,难道老爷真的,恨自己唯一的亲生女儿吗,就像那天在灵堂,他大声咆哮着说恨她那样,小姐难道都忘记了?
“不要担心,杏儿,我知道你一定在为我担心了,我什么都记得呢,只是,始终是父女啊,母亲过世了,我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想母亲也不可能会看到我们俩搞成这个样子,所以为了她,我要试一试,我毕竟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他的独苗儿,他怎么可能恨我一辈子,是不是,告诉我吧?”柳烟柔善解人意的微笑着,一点也不介意。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