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的谈话很是令人愉快,无非就是柳烟柔和红姨之间,各自寒暄一番,很快的,柳烟柔便跟红姨摊牌了,虽然是微笑着说的,但她只是想要借此机会告诉红姨,她并不是个糊涂的人。
“红姨,我们百花楼向來有这样的规矩,便是來此的女子,是不问出处的是不是,但是你我都心知肚明。
哪一个做父亲的卖女儿,能在女儿睡得正香的时候,能得到一大笔钱眉开眼笑的呢,是不是,那个家伙,我根本就不认识,还是从旁人那里打听我才知道,就是这样在陌生的客栈睡了一觉,我为自己招來了怎样的无妄之灾。”看着红姨哞足了劲儿想要分辨什么,柳烟柔伶牙俐齿的,根本就不给她机会。
“然而这些都过去了,我在这男城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可能有什么家人朋友为我送赎金把我救出去,所以我认命,从今往后,我的名字叫做施施了,‘施施然顾媚盼兮,巧笑嫣兮’的那个施施,便是这两个字。”说着就着桌上的宣纸和毛笔,用力的以她拿手的瘦金体写下这两个字,“妈妈觉得可好?”
“好漂亮的字儿,好姑娘,红姨也不是不讲理的人,既然姑娘这么豁达,红姨自然开心至极,只要有什么我能办到的,尽管说來。”漂亮的姑娘又写的一手的好字,而且性子就是豁达的,不像那些扭扭捏捏的大姑娘,來到这样的地方,还寻死觅活的,或抽抽噎噎的,让人心里烦,得需好好调 教一番才能为自己挣钱。
柳烟柔忍不住冷笑,果真是商人重利呢,各取所需也沒什么不好,只是普通人说红姨刚刚说的那句话都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都沒问題。”而不是像红姨这般,表示她能做到的尽管说,这句话可是切中了要害,把这位贵妇人的本质显露无疑。
“那么施施便说了,红姨,其实对你來说太容易了。第一,你不能去派人查施施的底细,因为这是你我都承受不起的,不是我危言耸听,红姨,我的來历,实在是不堪到不愿意再有人提起。第二,施施要接受红姨的训导,实际上除了毛笔字和会画点儿画之外,施施的琴棋是一窍不通。还请红姨用心教导。这第三点吗,便是施施现在住的那房间,实在是倒尽了我的胃口,这间看起來不错,不知道红姨可不可以……”
红姨这才松了一口气,总算这小丫头沒有提出什么很让人做难的事情,这都是些小事而已,根本就沒有半点难度吗,是老天爷忽然从天上扔下來一个馅饼,砸到自己头上了吧,怎么会从空冒出來这么个尤物,花的那笔钱,真值!她就说自己很少有看走眼的时候,就那天晚上这姑娘睡得香甜之时,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会迷倒多少的王公贵族,有钱的公子呢。
“这琴,你想要学什么乐器呢,棋又是什么样的棋,不瞒施施姑娘,我们百花楼的姑娘,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就会慢慢上手,红姨只喜欢教习有天分的姑娘,各有特色才能百花齐放不是吗。”红姨面色潮红,看起來很兴奋的样子。
“我们百花楼现在的头牌有两个,他们各自擅长的是古筝和琵琶是不是,那么,施施自然不愿意与他们重复,舞蹈是可以学的,但是乐器,施施想学笙箫,这两种小玩意,若是有所长,足以了,而棋,自然就是围棋,施施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学象棋吧?”柳烟柔早就想好了,之所以会这么选,是因为很久以前,她被关在某个地方受训之时,对这几样也有所涉猎,总觉得会比从零开始要好些。
“沒有问題,施施姑娘既然有这么远大的志向,又有如此优厚的先决条件的话,要赶上他们,是指日可待的,來人,送给施施姑娘。”小丫头捧着一个托盘红着脸便进來了。柳烟柔嘴角抽动,真是远大的志向呢,居然自己的志向是当妓院里的当红花魁吗,这小丫头又是端的什么呢。
吓,掀开那崭新的红布,里面居然包着一本小册子,薄的出奇的小册子里,啊咧咧,居然是,是春宫图吗,天,这也太限制级了吧,这些事情,要不要等到以后再说呢。着什么急啊吓,來日方长嘛。
这下子不仅是嘴角,就连整个面部都开始抽动了起來,柳烟柔真想把这本超级小黄书抄起來甩到红姨的脸上,不过,也只是想想而已。
待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俩,红姨便殷切的像赠宝贝一样,把春宫图塞到柳烟柔怀里,看她脸色微红,也不管柳烟柔是被气的还是害羞了,她絮絮叨叨的说道,“这女人啊,都得过过这一关,别说是你这个未经人事的小孩子了,就是少妇们,也人手一本呢,因为要俘获男人的心,别的都是虚的,都是假的,只有这女人的身子,和技巧,才可以,拿着吧,连红姨我都有呢,不用害羞,这沒有什么的,常了就习惯了。你先看着,三个月后,红姨自然会安排人考核的。”
柳烟柔咬牙切齿的,在肚子里把这个女人骂了千遍百遍,还要考核,奶奶的,要是有谁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本姑娘就让他断子绝孙!表面上依然恭敬,柳烟柔把春宫图踹进怀里,口中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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