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烟柔觉得这个家伙笑的格外令人不舒服,好像是在鄙视她,看不起她,对她嗤之以鼻,看她的眼神就像神坻看小蚂蚁那样,这还了得,柳烟柔一下子火冒三丈,对着鄙视完她就想转身走的慕容青绵吼,也不管他是什么王爷了。
“站住,你给我说清楚,你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吗,就算你是王爷,你也不能这么鄙视别人,你给我说清楚!”
几乎是语无伦次,柳烟柔大吼着,那个人沒理他,还是往前走,她想去追,却不知道该怎么追,她知道若那个男人不肯挺住脚步,她沒办法阻止,他不肯说话,她也沒办法撬开他的嘴,她只能歇斯底里的发泄,为那个人可能的话里有话感到害怕,她在发抖,她在发疯,她把树上栖息的小鸟儿都惊起來了。
“哼哼,本王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被你瞧不起,但是本王问心无愧,本王为自己的母亲报仇了,可是你呢,柳烟柔,自从你母亲莫名其妙的去世,你做过什么吗,你想过为她报仇吗,现在,居然还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人,赔上自己的性命,真是可笑之极,本王不屑跟你这种蠢女人说话。”
明明人都已经走远了,这段话,却清晰的传到了柳烟柔的耳朵里。这便是他那种眼神那种口气的原因?
柳烟柔出不了这个小院,因为门口有人把手着,伺候她,监视她,所以带着这些话,和完不成任务的失败感,她重新做回了床边。
慕容青绵是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转了千百个念头,柳烟柔猛的想到,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知道母亲真正的死因,可是却不愿告诉自己!
不不,也许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激起自己的求生*,然后在明天大殿上,让自己配合他,坐实六王爷的罪名,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能上当,就算为母亲真的很重要,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可以因为自己的要事,把无辜的人还的进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她做人的原则,不允许她这样,母亲的在天之灵,也不会允许她这样无耻。
拿定主意之后,又纠结了片刻,关于那毒药居然不起作用的事,就这样乱七八糟的,她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小姐,小姐,起床了,让奴婢伺候您。”被一阵轻柔的声音吵醒,柳烟柔觉得自己恍然在梦中,这不是青儿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温柔的叫自己起床,就像好久好久之前那样。
“青儿,你怎么?”她真是在做梦吧,这怎么可能是她的青儿,怎么可能?
“小姐,您怎么了,又做噩梦了吧,面色这么苍白。”青儿伸出她滑嫩的小手摸摸柳烟柔的额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沒生病,看起來是做梦了,您等着啊,我去把窗户打开,太阳都这么高了,小姐看到太阳,就会彻底醒过來的。”
青儿忙不迭的把窗户打开了,阳光那么迫不及待的照射进來,晃的柳烟柔眼睛疼,如果她现在身处宫中的那座小屋,她一定会以为这么久以來所经历的一切,全都是一场梦,一场踩了狗屎的狗血梦,可惜不是,这个青儿也许是别人假扮的,也许是慕容青绵又想了什么招,反正,她不再是她了,虽然笑容还是那么美好,那么让人放心。
“已经这么晚了吗,青儿,快來帮我洗刷吧,今天我还有重要的事呢。”收起那一点点的惊喜感,柳烟柔平静的吩咐道。
“是的小姐。”青儿麻利的帮她梳头,又带來了一套衣服,水绿色的长裙,一番打扮之后,柳烟柔对着铜镜自恋了一番,啧啧,临上断头台,还真是需要这样的一个回忆呢,以后就是变成鬼,也是只好看的鬼。
“我们是等着别人來接呢,还是自己过去?”柳烟柔满意的亲了一口镜子中的自己,然后面对着青儿,露出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
“小姐,主人说了,青儿负责保护小姐进宫。”青儿一愣,“小姐,青儿哪里露出破绽了吗?”
柳烟柔笑了笑,“青儿,你做的很好,只要你过得开心,我真的无所谓的,走吧。”她好想说什么都正常,就是因为显得太正常了,才不正常,她不是个傻子,也不是昨天发生的事,现在就全部忘了。
大殿之上,人人屏气凝神,等待着这个时刻的到來。柳烟柔便在这个时候,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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