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终究静的诡异,营房不似温柔乡,除却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就只剩下亘古不变的冷蒹葭苍、天被寒云。
我蜷缩在角落,仰望着头顶的明月,恍惚竟像看见了他,依旧是风尘仆仆,明眸如晚星,鳞甲未谢,宝剑忘除。
恍惚间,我扬起嘴角,记起过往的那些岁月——总是聚少离多。
因少,便格外珍惜。我不太记得那些春江花月夜,秋窗风雨夕,只记得他同我说起烽烟战火,死里逃生。
或者,在他出征的日子,在绿荫下看他的来信,每信开头,都是苍劲有力的手书:&a;“见信如晤&a;“那时,我总感觉像他真切的站在我面前,含笑,娓娓道来,行军到了哪里,夜宿何处,或者大漠孤烟、黄沙万里。
我总觉得这一世,他在哪,我便在哪——只是这一世竟是太短,再也坚持不了几个日落月升——乌江河畔,楚霸王冢地.
&a;“妹子&a;“
就当我正沉溺在过往时,忽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呼唤,不需回头我便知道,定是韩信那厮。
我没答他,只是更加努力的抬头望天,生怕一不小心在他面前泪流成河。
世人都道,韩信用兵如神,却没几人知,这厮说话也专挑痛拣。明见我不答他,竟是狠戳一句:&a;“他不知道你来吧!?&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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