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少庄主不要啊?”沈奇似乎没注意到汪常青的愤怒,问了一句没听到答应声,便将那一两纹银收了回去,佯作慨然地道:“也是,碧池山庄家大业大,想必是不在乎我玄门这一两纹银供奉的。”
“沈奇!”汪常青终于忍不住了,指着沈奇怒喝道:“你别欺人太甚!”
“汪少庄主生气了?哎呀,早知道你如此看中那一两纹银,我就不收回去了。你不吭声,我还以为你稀罕呢。”说到这里,沈奇一顿,才话语一转道:“不过汪少庄主生气时说的话好耳熟啊,似乎某人才说过呢。”
说完,沈奇似笑非笑的看向贾明瑞。
贾明瑞已经恢复正常的脸色再次胀红,“别欺人太甚”,这不是他说过的么,但他后来的脸面可不太好看。
“哈哈哈,”汪常青怒极而笑,随即冷森森地道:“你当港西镇各门派都是瞎的吗?你玄门去年武道大会后便招了60名弟子,正月十五前又招收60名,且大肆兴建门派建筑,若是无钱,怎么做得了这些事?!”
沈奇也笑了,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汪常青,道:“我怎么有钱做这些事,汪少庄主得问陈掌门、贾掌门呀。”
再次被波及,陈柏崖和贾明瑞恨不得直接离开,奈何上计之事未定,他们却又不能走,只能尴尬坐着。
沈奇又道:“再说了,根据武盟法规,我等只需上交领地收入部分所得作为供奉。没说将额外的收入也算到领地收入中吧?如果是这样,贵庄每年贩卖碧心鲤的收入需不需要算到上计里?齐山派在山里的药园、真剑门在城里的店铺、黑鲨会在码头的赌档、铁掌帮经营的镖行,所得的收入是不是都要算入上计,上交部分给碧池山庄?”
听沈奇这么说,陈柏崖四人立马紧张的盯着汪常青,生怕汪常青一时冲动说是。那样,恐怕他们也得撸袖子下场跟这位少庄主说道说道了。
汪常青虽然被沈奇气得要死,倒是还没失去理智,知道沈奇话里全是坑,一旦他跳下去,碧池山庄就成了众矢之的,当即分辩道:“我何时说那些额外收入了?我只是怀疑你所说的青石村收入不实而已!”
沈奇道:“我玄门去年从青石村收取的供奉账册就在这里,汪少庄主既然觉得不实,那就派人去青石村查问嘛。发这么大火干吗,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我欺负少庄主呢。”
“你!”汪常青一时气结,随即道:“好,我这就派人去青石村查问,就不信玄门真的每月只收半贯!”
说完,汪常青便要吩咐身边汪横、汪通去办这件事。
谁曾想,汪横、汪通应下还没走,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且慢!”
随即,一个满面红光的白发老者带着一群碧池山庄的武者来到了金鱼池旁。
瞧见那白发老者,陈柏崖等人纷纷起身,抱拳行礼道:“见过汪老庄主!”
来人正是碧池山庄的老庄主,带领碧池山庄成为二星门派的汪万年。
武道世界武者内功修为只要过了后天三重,之后没病没灾,就能活到八十多岁,甚至一百多岁。所以汪万年虽然年过六旬,身体却依旧强健。其成名多年,可谓港西镇乃至碧海县的名宿,此时带着一众弟子纠纠行来,气势非凡。
众人都行礼问候,沈奇也没例外,跟着起来抱拳问候了一声,就当是体现尊老爱幼的美德了。
汪万年面对其他人的行礼问候都只是微微点头,唯有在面对沈奇时,打量一阵后便朗声大笑起来:“早就听闻玄门信任掌门是难得的少年俊杰,今日一见,果然有当年陈元让大侠之英姿,玄门后继有人啊!”
陈元让便是当年建立玄门的祖师,沈奇的太师傅。所以,汪万年这番话乍听是在夸奖沈奇,可实际上却在表明他是与陈元让同辈之人,沈奇与他差着好几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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