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看着她眼里复杂的情绪,就像情窦初开的姑娘,执着的想要找到幼时遇见的心上之人,可是她现在连对方的样子都记不清楚,她真的是喜欢那人的吗?还是仅仅是执念呢?
“你说的那个人,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友人吗?你……喜欢他?”乔安歌问道,在看到白矾有些不自在的眼神,和一瞬间起了红晕的脸颊确定了,她也许是喜欢他的。
“其实……若说很喜欢也不全对,毕竟我和他真的很久没见了。可是在我心里就是有一个声音,每次在我忘记的时候都会提醒我要去找他。而我除了知道他在京城而外,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说道这里白矾有些沮丧,眸子里的忧伤更甚,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还找得到他呢。
乔安歌又是怜惜又是困惑的看着她,在替她温柔的擦了夺眶而出的眼泪后,她还是问道:“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又怎么可能把那人的样子给忘了,听你说的,你们有相处过一段时间,你再怎么迷糊,也不至于把心上人的长相给忘了啊,而且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连对方的身世也不知道,哪有你这么没心眼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那时我还年幼,何况事情都已经过了十年了,当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身的鲜血被人送到我父母那里,而且那人又和我父亲认识,所以就在那里养伤养了一个多月,之后痊愈了就回去了。那时候我父母都让我叫他小哥哥,我自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了,不过那时我有听到父亲叫他名字,不会实在太少我也记不清了。”
白矾说着,只觉得很后悔,每次想到的时候都恨不得当时仔细听听,或者问那人叫什么名字。虽然之后,她有去问父母,不过那时他们却怎么都不肯告诉她了。
乔安歌听她说完后,只觉得感叹不已,这简直就像言情小说里的桥段啊,受伤的男主外女主家里养伤,女主对其一片痴心,可惜不知男主是不是也对她倾心,不然的话就是一出玛丽苏言情古装剧了。
不过这女主的年龄未免太小了吧,十年前的事了,那不就是她五岁的时候吗?小小年纪就学会对别人痴心了,这真的不是对那人的依赖吗?难怪现在连长相都不记得了,五岁的孩子能记得什么?
不过她还是仔细斟酌了一下白矾的话,一身血淋淋的被人背到那里,说明他肯定不是什么平民人家的孩子,和她父亲认识?自己父亲也对白矾的身世感兴趣,这说明白矾的父亲肯定不是什么普通的人,说不定还和皇室或者那些个贵族有关。
这么说来,那个人也和皇亲贵族或者朝中大臣有关。又是住在京城,那人不会是哪个大臣的儿子或者富甲一方的富人的儿子?
“对了,十年前你只有五岁,那他有多大你还记得不?”白矾眨巴着眼睛想了想,又站起来按照记忆里那人的样子比划着,最后在她耳朵处停了下来,“大概在这里吧。那个时候我看着他都得把头仰的高高的。不过他和父亲站在一起还是不及父亲高的。”
乔安歌点点头,这个身高的话,看来那人也才十二到十四岁,这么说来,那人现在也已经二十三或二十二岁了?按照古代的婚姻制度,只怕那个人都已经成亲了,那白矾找到了也没什么意义了。
不过看白矾一副不找到那人就不罢休的坚毅,她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那关于那个人,除了你送他的风茴石以外,还记得他有什么特征不?比如脸上有没有痣,身上有没有胎记,手指有没有不一样的……”
“等一下!”白矾突然喊道,皱着眉头眼珠转个不停,乔安歌一愣,茫然的看着她的样子,“怎么了?你想起来了?”
“嗯……我想起来了。”白矾喃喃着,起身在又走到那扇半开的窗户前,伸长了脖子往外张望。
乔安歌手一颤,连忙起身将人拉了回来,“想起来就想起来嘛,你跑到这里做什么?要是让那些人发现了,你想起来也没那个命出去找啊。”
乔安歌低声训斥着,却发现白搭根本没有在听她说话,一双眼睛仍是看着窗外,乔安歌念叨了一会儿这才发现白矾的反常,她循着白矾的视线看去,在窗外的几颗树上,叽叽喳喳的传来鸟叫的声音。
“姐姐,我想我知道怎么逃出去了。”白矾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乔安歌怔楞的看着她,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就见白矾又返回床上,在那堆东西里找出一个瓶子。
将它打开之后倒出里面棕色的粉末,又将粉末放在了窗户边放着的盆栽上。然后拉着不明所以的乔安歌退后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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