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就这么过了,乔安歌光看那手札也没看懂多少,只有一知半解,而那个叫黎陆的少年却也没有先前的那般冷漠,眼神中倒是多了几分好奇和试探,时不时的小心翼翼的抬头打量两眼,在触到乔安歌的眼神的时候又很快收了回去。直到天色渐渐晚下来之后,乔安歌也不好再留着他,只得在晚膳过后让他先回去了。
走之前原本在正午时还很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开的少年竟有了一丝不舍,他对这个在这深院的二小姐有了几分好奇,但也知道他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只得起身同乔安歌行了礼,这一次倒是颇为认真了些,随后便离开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烟儿很是不乐意的问道:“小姐,那毛头小子这般不知礼数,你也不生气了还亏得是王伯的侄子,若不是小姐你脾性好,只怕那小子这会儿早就屁股开花了。哪还有与你同桌用膳的机会?”她越说越气不过,虽说这院子里对二小姐真正忠诚的不多,但也没有哪个下人真的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给主子脸色的。
乔安歌好笑的看着气鼓鼓的烟儿,虽然她也有些不悦,但她明显能感觉到那少年在午时之后对她的态度显然有了改变,想想也不过是个处在叛逆期的少年,心思倒也单纯,再加上小小年纪就父母双亡,他若是不硬气一点也只有被人欺负的份。
“行了,不过是个孩子,这般计较做什么,许是家里变化太大,有些怕生罢了。不过倒也是个心眼好的,且先看看吧。对了,父亲这会儿在府里吗?”见乔安歌都这么说了,烟儿撇撇嘴,也不再说什么。但听到她得问话,颇有些疑惑道:“这个时候应当在府里了,不过小姐这个时候找相爷做什么?”
“自然是有些事得找他的。”她悠悠说道,她可等了一天了,白日不好过去找他,这会儿晚上了才方便不是?“烟儿,你先准备准备,把我中午做的芙蓉酥拿出来,跟我一起去见父亲。”烟儿有些茫然的看着她脸上的笑意,但还是听话的应下之后便去准备了。
不多时,待烟儿准备好之后,乔安歌便让她提着盒子往乔文治的院子而去。到了之后院子外的人也没有拦着,顺利的通过之后,两人便直接到了乔文治的书房,待守着的下人进去通报之后,乔安歌菜接过盒子独自进去了。
乔文治原本在书房处理公务,自他与三王爷成了一个阵营之后,他自然得在暗处帮衬着他,尤其是他们从北郊大营回来之后,三王爷又秘密交付了他一个任务,那便是秘密调查天门派的幕后主使,起先他还不明白威哥突然调查起江湖门派的事,直到他将她们在军营的发现告诉了他,尤其是乔安歌在军营立的功,听了之后他是又惊讶又欣慰。
之前从未听安歌说起过,他原本还很担心她在军营会吃不了苦,没想到竟还能帮着凌天珩破了案子,看样子,以往他真是太不了解他这个女儿了。回来的时候他原本还想去看看她,却听说了她在学着处理府中事务只够又不愿打扰,只得作罢,没想到她竟先找来了。
“安歌啊……今日你学的可如何了?”乔文治笑的眼角得褶皱都出来了,倒是弄得乔安歌有些意外,但看出了乔文治的心情很是不错,这对她拿到库房钥匙自然是有益的,不过她也有些疑惑,他这是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莫不是在朝廷被奖励了?
“父亲,你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怎么乐成这个样子?”她提着盒子放到了屋子中央的桌子上,笑着好奇的问道,而乔文治看着这个时候还给他送点心来的女儿,外联想到凌天珩说的话,只觉得看着安歌是越发比往常喜爱,大笑道:“确实是喜事啊,没想到我乔文治的女儿竟还会破案之法,着实让为父又是惊又是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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