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被乔安歌的话惹得笑了声,白矾的情绪倒是比方才要好一些了,她微微浅笑道:“让姐姐多心了,其实我这会已经没什么事了虽然心里确实还有些难受,但却是比我想得要放松了不少,就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现在也放心了,我在这里已经遇到了太多的朋友,算是不枉来这一趟了。”
“白矾,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会是要回去了吧?”乔安歌皱着眉头问道,心里划过一丝不安和烦躁,虽然知道白矾迟早要回锦州去,可却太过突然了,这三个多月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白矾待在自己身边,两人一同游玩,一同诉说心事,若是她回去了,按着古代这交通和通讯,只怕再见面却很难了。
白矾微微扯起嘴角,勉强的笑道:“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无论小哥哥是不是会接受我,我都很清楚,以往我跟讨厌山谷里的生活,除了遍地的草药和山中得小动物,就没有太多的人烟,无聊枯燥,可现在想想,却又惬意自由。和这繁杂的京城比起来,实在自由太多。”
“……”乔安歌沉默不语,白矾生活的地方经常会被她自己提及,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不得不说,每次听她描述的时候她心里都带着几分向往,而她其实也很明白,白矾不可能待在京城,她本就不适合京城,更不适合皇宫。所以,等到这份出门的新鲜感过了,剩下的只有惆怅和想念。
“你都想好了吗?离开京城回锦州去?就不能在这里多待会儿,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就一个人实在是舍不得你。”乔安失落的问道,若是没有了白矾,她可能又会不适应了。说不难过是假的,可她又是再清楚不过了,白矾迟早是要回去的,这天下本就不会有不散的宴席。
白矾也有些难过,可这些比起在这里继续面对凌天遥的痛苦都变得不值一提,说着放下,不过也是逃避,但至少目前她是不打算再见凌天遥的,话说开了便不再纠缠,否则她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又变得和那个时候一样的迷恋着对方。那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是真的想放下都难了。
“姐姐不必感伤,能认识姐姐对我来说已经是此次出来最大的收获了,我离开家已经太久了,以往做梦的时候我也总会梦见爹娘他们,也不知他们如今过得如何,说起来还是我太不孝,当初逃婚出来,把那些事全部丢给他们,我听说那家人在金州势力挺大,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受到牵连。”说起来,白矾得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其实,若不是舍不得他们,只怕她早就因着愧疚回到了锦州去了。
看着她微微红了眼眶,乔安歌缺仿佛沙哑了一般也不知该如何安慰了,她自幼没有亲人,自然在这些感情上就要欠缺不少,就算是现在的乔文治,也没有让她感受到太多得亲情感,所以更加不好安慰,但听到这里,她还是忍不住说道:“放心吧,你也别太担心,他们既然能替你找这一桩婚事,想必不会看错人,那人应当不会为难你父母。”
“希望如此吧,姐姐,我今日过来,其实就是同你说这些,明日我会趁着王爷不在的事后回王府去,待收拾好了行李物件你便带我回来,我身上还有些积蓄,足够我回锦州了,到时该麻烦姐姐你替我瞒着了。”白矾擦了擦眼泪,声音依旧沙哑的说道。
乔安歌心疼的皱起眉头,却摇头拒绝了,且不说她身上是不是真的有积蓄,就是有她独自一人又要怎么回去,她来的时候是有人在暗中保护的,所以她自然能安全过来京城,可如今,她父母知道她的下落之后便没有再派人暗中保护了,这个时候让她独自回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姐姐,你不必担心我的,我能单独到锦州来自然也能单独回锦州去,姐姐你只要帮我瞒着王爷,待我出了石鲁城的城门便可。”叫乔安歌拒绝,白矾连忙出声哀求道,她以为乔安歌只是担心她才会拒绝,可在她看来她能过来也能回去,丝毫不清楚人心险恶得理。
乔安歌依旧摇了摇头,随即解释道:“这样实在太危险,你若是实在想回去,再怎么都得派几个人跟着,若是真的出什么事了,到时你就是后悔也来不及了。就算不告诉小五,我也不可能放你一个人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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