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已是丑时已过,凌天翎和白矾两人一直守在苏航身边,期间苏航虽然都有发出过声音但不过是感到难受发出的轻哼声罢了,一点没有要醒转的迹象,眼看着已经过了丑时,两人更是担心不已,却又只能这么守着,想要出去找人却又怕惊动了荀府的人。
就连凌天翎都只能坐在椅子前,尽量冷静的等着天亮,只要天一亮,不管苏航有没有醒,他们都得出去找找看,反正到那个时候荀府的人应当也会察觉,到时他们只需推说他们二人出去散步,恐是生了意外这才夜不归宿,更何况这锋州本就乱象丛生,那荀府的人应当也不会多想才是。
又坐了一会,凌天翎才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起来,方才为了压制困意,他可喝了整整一壶的茶水,这会自然开始有反应了,他看向白矾,她已经坐在床头挨着床柜睡了过去,凌天翎心知她也累了许久,守着人到了这个时候,也不好再叫醒她,只得独自起身悄悄出了门在夜色中往茅厕的方向走去。
这荀府为了方便在东厢房的住客,将方便的地方也是设的不远,但却已经到了后门的方向,凌天翎出来之后正要回房间去,毕竟白矾一个人在那里他也不放心,可刚走出几步便听到寂静的周围隐约发出一阵马蹄声。而且越来越近。
他顿时警铃大作的躲了起来,这么晚了,还有谁会在外面,难不成是三哥他们回来了?带着侥幸心,他也顾不得多想,便朝着后门的方向而去,却听到那马蹄的声音已然到了后门处,他还是有些犹豫的躲在了一旁,若不是他们,被人看到他在这里岂不是解释不清?
仔细的聆听那马蹄声最终在后门处听了下来,随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刻意压低的说话声,凌天翎仔细听着,想要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可那声音实在太小根本听不清,直到后门被轻轻打开之后,一道熟悉的声音这才传来,“你还好吗?白矾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睡了,我们先回房间去,再想想办法。”
这熟悉的娇柔的声音不是乔安歌又是谁,凌天翎心中一喜,等了一晚上,他们总算是回来了。随即也不再躲着,直接跳到了他们面前,“你们可算是回来了,可担心死我和白矾了,苏航受了那么重的伤,我们还以为你们也是凶多吉少呢。”正说着,却眼尖的看到被乔安歌扶着的凌天珩,还有他苍白的脸色,原本剩余的话一下咽了回去。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三哥,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一下恼怒的说道,随即立马上前帮着乔安歌扶着凌天珩,原想着他们回来了总是万幸,可这个时候回来不可能什么事都没有,但他从来没想过凭着凌天珩的武功也会出事。
乔安歌原本谨慎小心的扶着凌天珩进了后门,正门此刻已经关了,何况从正门进去势必会惊醒荀府的人,突然想起之前在院子里瞎逛的时候看到的后门,离东厢房又跟进,从那里进去总不会被人发现,谁知刚易进来就被突然跳出来的人影吓得心脏一停,待看清楚来人时才松了一口气,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被他一番饱含怒气的话给问的头疼。却又敏锐的听到他话里的消息。
“你刚才说什么?苏航怎么了?还有白矾,她现在在哪里?”她急切的问道,原本想着白矾这个时候多半已经睡了,如果去见她肯定也会惊醒烟儿,没想到她们居然也没有睡,还有苏航,他不是被凌天珩叫去跟着荀玥了吗?怎么会受了重伤?脑子里胡乱的想着,却也只来得及让凌天翎背着凌天珩去找白矾。
三人一路回了房间,动静还是有些大,以至于白矾则直接被惊醒,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凌天翎背着人,而身后跟着乔安歌,她一下没了睡意,惊讶的看着他们,赶忙起身跑到乔安歌身边,正要一番诉苦问他们去了哪里,还没开口便被乔安歌拉着,“白矾,你快看一看凌天珩,他被人下了毒,你看看你能不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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