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游出湖面乔安歌就感到脚上一紧,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样,她心中一惊,本就被吓得不轻这会儿也没了多少镇定,只想着要赶快离开这里,她现在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脑子里一阵阵的回放着方才看到的景象,那已经变得水肿的彷徨的身子,脸上被什么东西割的面目全非,看着要多狰狞恐怖就有多狰狞恐怖。可是脚上缠上的东西让她一下更加慌神,身子原本还保持的平衡一下打破,只剩下浑身无力的挣扎着。
不行!她绝对不能就这么交代在这这里了,她还有好多事都没弄清楚,还有很多牵挂也放不下,想到自己若是真的出事了,那个人会是有多震怒,她可不想再看到了。想到这里,她也只得渐渐平静心神,并且稳固身子又朝下游去,这才看到缠在她腿上的水草,只要把这些东西解开她就能很快上去。于是她只得忍耐这在这不知道放了多少天的尸体的湖水里耐心的弯下身子将水草一点点的解开。
果然静下心来很快就解开了,还好缠的不多,否则只怕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游上岸了,等她憋着最后一口气游出水面的时候,一种油然而生的解脱感顿时席卷全身。她粗喘着气用最后一点力慢慢爬上了岸,却浑身湿透的瘫倒在草坪上,可还没能好好喘一口气,脑中又一下浮上方才的画面,她胃里一阵翻涌,喉咙一紧便又侧身开始干呕起来。硬是将她方才呛进去的那几口湖水给吐了出来,本就湿漉漉的脸上顿时白了一片。
直到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了她才稍微缓了过来,喘着气翻身靠着岸边的大石头坐了起来,只觉得不禁胃里难受,就连胸口也因为一直缺氧而有些隐隐作痛,浑身还有湿透了衣裳被冷风吹得发抖,偏偏她这会儿也是实在没有多的力气起来将藏起来的衣服换了。风一吹,她打着冷颤后悔不已,早知道会是这个样子她怎么也不会自己就跑来了。一想到那恐怖又恶心的场面她就一阵作呕。
可现在她就是再难受她也一刻都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了,只得硬撑着将衣服拿出来将外面的两件衣服换上,唯独留下里面的里衣,可刚脱下来还没来得及穿上干净的衣服,只听一道冷冷的带着两分恼羞成怒的声音突然响起:“你在做什么?”
乔安歌身子一颤,顿时僵在原地,完了完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这她都要完事了怎么这个时候被发现呢?她暗自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身就对上一双带着有些晦暗和恼怒的眼睛,她顿时有些微微颤着身子低下了头,好在身上还穿了一件,否则就真的是尴尬的不知该怎么办了,可惜她却不知道她所谓的留了件里衣在如今这保守的朝代已经如同裸体了,更何况她里面的衣服也是湿透了的,紧贴在身上勾勒的身体线条显得更加玲珑有致。
凌天珩只觉得心里一股火气直往下腹冒,眼里也开始染上几分欲望,但比这更让他气愤的是他竟在这个地方遇到乔安歌,而这样子显然她已经独自一人下水去查看过了,这让他更加恼怒,趁着乔安歌僵硬这身子还没回过神来,他直接几步上前就用自己身上的披风一下裹住了她只着里衣的身子,声音有些低沉的带着风雨欲来的怒气道:“你可知你在做些什么?若是让人看到你之前答应我的都是说笑的是吗?”
乔安歌身子禁不住一抖,心虚不已的靠着凌天珩的胸口,披风的厚度让她冷的有些僵硬的身子回暖了许多,可是心里却变得更加寒冷了,看凌天珩这深不见底的眸子,她怕是真的将人给惹怒了。现在装晕倒是不是能躲过一劫?不行!以凌天珩的眼力会看不出来,到时候真的把他惹得再不理她怎么办?
想着她不禁想到方才在湖底的画面,心里再次涌起一股惧意,后背顿时毛骨悚然,身子有人开始微微颤栗着,凌天珩虽然恼怒,但也拥着她的身子自然也注意到,眼里闪过一丝心软,再看她的眼里也是充满这恐惧和害怕,他可不信是因为他才这样的,看样子她方才是在湖里遇到什么而来,想到他之前的猜想,他不禁生起几分心疼,拥着她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感觉到凌天珩身上的戾气开始减弱了,乔安歌这才壮起胆子开始低声泫然欲泣的说道:“我知道错了,你说要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件事一定也不简单,那天我在这里遇到荀玥也一定不是偶然,所以便想着再来看一看,你不是说这事暂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吗?我便只能一个人来了,谁知道早知道这下面是这情况我死都不会来的,还弄得这一身,你先不要靠我太近了,我得赶快回去洗一洗,再闻着这味道我都快疯了。”说着,她哭丧着脸开始使劲推了推,可凌天珩却像个柱子一样动都没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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