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沉默许久,才语带哽咽的说道:“姐姐,之前是我不明所以,才会那么不情愿的,甚至还觉得姐姐是对他们带有偏见,可现在看来去却是我错了,是我没能认清他们,才会还好,错误没有发生,若不是三王爷及时赶到,,只怕我这一辈子都没有脸面见姐姐你了。”说着说着,她原本哽咽的声音变得抽泣起来,一张小脸上全是泪痕,乔安歌看的心中一软,连替她擦了擦。
将手里的手绢用了之后放在了白矾的手里,乔安歌这个时候才慢慢问道:“先说说看吧,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这和凌天珩有什么关系?”其实,她心里隐约有些不愿问这事,她知道白矾不会无缘无故的这个样子,除非这件事对她打击太大,而且这事不是和荀玥有关,就是同黎陆有关,前者她还能好奇的听听看,可后者她却潜意识的想要回避,但若是不问便又什么都不能知道了。
“你之前让我收拾行李的时候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妥,就算不和荀家的人告别可怎么都应该只会一声,或者致谢。可我心里又拿不了主便想着找黎陆商量商量,正好你那个时候用完醒酒汤我便把碗还回去,想要去厨房看看,可却没有看到他,便在哪四周找了找。谁知走着走着就到了后院的假山哪里。”
说着她便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颤栗起来,看起来很是恐惧,乔安歌只好将人拉近,细心的安抚这她,但心里却越加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竟把她吓成了这个样子。“没事,没事的,你慢慢说,我在这里这里呢。你也别怕,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好不好白矾?”
许是乔安歌的声音中柔和的安抚,白矾的情绪渐渐安定下来,但还是有些后怕的低声继续说道:“后院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人回去,虽然不是什么不能去的地方,但以往就有下人告诉过我,说哪里以往都会出现一些怪事所以就很少有人会过去了。我走到那里的时候才想起来,便有些害怕的不敢再走,便准备转身回去,却在那一刻听到了黎陆的声音,和平时那副冷淡却带着别扭的声音不同,他的声音带着冰冷和嗜血的冷酷。”
说到这里,白矾便想起了之前在乔安歌喝醉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是这个样子,不同的是那一次更多的事恼怒,而她在后院听到的那一次却带着几分不屑和轻蔑。这让她当场就怔楞在原地,对黎陆突然的变化有些诧异,所以她便起了偷听的念头,“我当时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还有些困惑,他在这个地方待人还是挺好的,我也从来没有听他用这种语气和人说过话,就算是三王爷他也没有这样过。直到我听到另一道声音响起时才明白过来,和他说话的人正是荀玥荀少爷。”
乔安歌脑中一白,仿佛一道雷劈下一般,震得浑身又冷又麻,竟顿时僵硬的没了知觉,就像她眼前一黑,差点连呼吸都忘了,怔楞的看着白矾。好半天才开口,干涩的声音艰难的问道:“什么叫荀玥也在那里?他们说些什么?”也许,也许是她想多了,他们只是碰巧遇到闲聊几句,又或者正好有什么事碰上了也说不定。她带着几分期许的看着白矾。
然而,白矾却不忍的撇开头,她又何尝不是希望如此?她还记得那天他们两人经过那个院子的时候他说的那些话,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对黎陆那么看好,事事都为他说话,还答应他将那件事瞒下来。谁知道他才是最可怕的一个。“姐姐,我也不希望如此,可是可是荀玥和黎陆他们显然不是第一次单独来往了,甚至我在听他们说话的时候,黎陆说了你喝醉的那晚军营里的事。甚至是指责嘲讽荀玥竟……竟连你那天的伎俩都看不出来。”
她不知究竟该怎么说才能将她当时所听到的一切告诉乔安歌,因为她自己也没听得真切,但至少她能够确定,黎陆和荀玥的关系绝不像她以为的那个样子,他们绝对还有什么联系,而且是他们绝对想不到的可怕的来往。“那之后我就被他们发现了,我本来想逃的,可是被他们抓了回去,我还没来得及问黎陆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却想要”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有些痛苦,也没有再说下去,可乔安歌却大致能猜到会是什么,心里除了不敢置信以外便是默然的难过,若是黎陆连白矾都能无视以往的交情而残酷的下手,那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呢?又或者他对她示好的那些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那之后呢?是凌天珩把你救出来的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