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乔安歌满不在乎的样子,烟儿也不好再多说,仔细一想这里好歹也是京城,倒也确实要放心一些,两人就这么在大街上闲逛起来,一会儿看看这间铺子一会儿又看看那间店面,倒是玩的不亦乐乎,直到不知走到了哪里的时候突然见众人都开始往一个方向跑去,看着行色匆匆的样子。
“这这这……这是做什么?”乔安歌讶异的看着这些人跑去的方向,难不成出什么事了?她立马拉住一个人问道,那人被拉住了还有些不耐,但一打量了乔安歌之后又知道不是寻常人家,只得规矩的回道:“姑娘有所不知啊,这京城里最大的商贾张修学张大老板要给她庶出的女儿抛绣球选婿啊,这不所有人都去看热闹去了。”
抛绣球?选婿?还有这么草率的?再不济搭个擂台比文比武啊。一个庶出的女儿就这么敷衍对待的?听到这里乔安歌胸口涌起几分不平之意,但这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她也不好多管,不过去看看也没什么,若是那姑娘真因此遇到个不错的呢?
“我们也去看看吧,凑个热闹。”她饶有兴致的说着,便带着烟儿往人群的方向去,烟儿看她兴致盎然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无奈的跟了上去,两人很快跟着到了抛绣球的地方,那里是个有三层楼高的酒楼,显然已经让人家包了下来,在三楼走廊处,一个身着水粉色纱裙的女子蒙着面纱现着,她的身边是一个身材肥胖,却穿着很是华贵的中年男子。
也不知是这女子的美貌还是这女子富可敌国的家世,就算是个庶出也有不少的人上赶着去凑热闹,这底下也是有不少闻名而来的富家子弟,有几个女子估摸着也是过来看热闹的,比如这会儿站在人群里的乔安歌,拉着烟儿费了不少的劲才从外面硬给挤到了最前面去。
“哎哟!挤死我了,差点没给憋死在这里。”她边喘气边嘟囔道,好在终于是挤过来了,她平稳着呼吸,抬头看向楼上,这一下倒是比方才看的清楚的多,只见那姑娘身材很是纤细,露在面纱外的那双眼睛犹如一汪春水一般,那眼里带着几分忧愁,却又因为眼里的雾气多了几分惑人的意味,这么一看倒也很是吸引人。只是不知那没有露出的脸是不是如那般引人注目。
“诶,不错啊,长得别有一番风情的,要是那张脸也那么美的话就这么抛绣球决定终身岂不是一生就给毁了?这张什么的也太不知道珍惜了。”她不禁嘟囔道,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儿,这抛绣球,谁知道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的人,要是遇到不淑之人,这女子的一生可就如地狱一般了。
烟儿也觉得有些可怜,不过她见得多了,以前穷苦的时候,直接把女儿当牲口卖的都有呢。不过这种事还是不要让小姐知道的比较好,“对啊,奴婢也看这姑娘很不错,只是却是个庶出,要是个嫡女的话,那张老板觉对不会这么做的。”
闻言,乔安歌微微皱眉,以往她对于嫡庶只是有个隐约的概念,再加上有乔依蓉和乔莘宁这两个庶出的姐妹,她对于庶出的子女了解的实在不多,可也隐约能知道嫡庶之间的差距,可在丞相府,那两个的生活也并不差啊,难不成其他的庶出都过得很艰难?“庶出就得被这么对待?不一样是自己的女儿嘛?”
“嗯……这……”烟儿也有些难以启齿,她家境贫寒,父亲也只娶了一个妻子,她便是家中最大的,倒也不是那么明了嫡庶之分,可也知道两者之间差距多大,“也不一定啊,还得看在什么样的人家了,要是个很好的父亲就不会那般在意嫡庶的,不过就算不在意,庶出的孩子在身份上依旧是比不过嫡出的。像小姐和大小姐。小姐是嫡出,又是丞相之女,这夫婿怎么也得是皇亲贵戚,还得是正室才行。但像大小姐,不管她做的再好,相爷再喜欢,能嫁给哪个大臣的儿子当正室已然是极好得了。”
听着烟儿说的,乔安歌有些哑然,这么说来她还真的感谢自己是魂穿到了现在这个身体里,否则岂不是命运多劫?这么一想,似乎乔依蓉也挺可悲的,不过也未必就是不好啊,要是对方是个良人又何必在意身世这种缥缈的东西,何况就是嫁给了皇亲国戚又如何呢?和皇家粘上一点关系的,又有多少能有个好的下场?
想到这里,她脑中想到了凌天珩,就连那个人她也不敢真正全身心的放上去,“各位乡亲父老们,各位公子哥,我张修学今日这女儿年满十六,已是到了婚配芳龄,奈何这孩子偏不爱让媒婆帮着相亲,非得自己来选,故再次摆了这台子,来个抛绣球选婿,我这女儿虽是个庶出,可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场若是已有妻子的,便站在外围,权当捧个场了,若是还没有定亲的,便站在内圈,让我这女儿好好看看,如何?”
正出神时,只听那站在三楼外廊的衣着富贵的男人朗声说着,话音刚落,周围便是一片起哄喝彩的声音,震的乔安歌耳里一片耳鸣,也不知那人是话是真是假,不过看这些人倒很是兴致勃勃的,看样子这张老板平日定是很有威望了,“小姐,我们还是退出去吧,他们快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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