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到渠城这些时日都经历了些什么?可还顺利?说来倒也快,我刚接到父亲的书信没两天你就来了。不过他怎么放心就让你一个人来了,虽说派了人照顾你,可这实在也太不安全了。你说你可是在府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和那两个丫头有关?”和凌天珩寒暄了一阵之后,他便以参观军营为由,先行离开给乔亦萧和乔安歌两人腾出空间来叙旧。乔亦萧怎么想都觉得自家妹妹此行来恐怕不简单,可却又想不出是为什么。
乔安歌有些意外乔亦萧这话,他难道还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吗?想到方才他连凌天珩都不认识,这么遥远的地方,就算是父亲写的家书也不可能会这么快就送到了,何况,父亲也没有必要写什么家书啊。难不成他到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什么凌天珩还要隐藏姓名?
“那倒也不是,哥哥这些年不在,家中还是发生了不少的变化的。大姐和三妹她们因做错了事,如今已经被送到了庵里去思过了,三姨娘也去了。如今府里就只有父亲和二姨娘,还有我一个友人。我这次来是想要来看看你,这马上也快要过年了,哥哥还是不打算回家吗?”既然乔亦萧不知情,那她还是先不要提前告知好了,待之后再找个好点的时机告诉他。
“送到了庵里?那倒也好,这些年我没陪在你身边,也没能好好照顾你,她们那些人可还是像以往那般欺负你?父亲虽然也疼爱你,可这府里的事他怕是不能面面俱到的,想必你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吧。”乔亦萧带着心疼的说道,自幼时起,她们二人同为一母所生,乔亦萧作为嫡子自然是备受期待和宠爱的,而乔安歌虽然也是贵为嫡女,可无奈天生体弱多病,又生性孤僻,便时常受人欺负,尤其是那几个姨娘和他那两个庶妹。
身为兄长他自然是时常陪伴着她,保护着她的,可这到底不是法子,正巧他十五岁那年,边关招兵,他便瞒着家里人去报了名,待走的那天才告知了乔文治,乔文治气愤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由着他去了,他走时原本想着取得了一番像母亲一般的功勋之后再回到家中,如此也能好好的护着妹妹,谁知这一去便是这么多年。
如今,乔安歌已然长大,方才在军营门口相见时,她已是一改幼时的瘦小孤僻,变得亭亭玉立不说,就连这气色似乎也比小时看着好了不少,所以方才他还险些没有认得出,如果不是这双像极了父亲的清明的眼睛,他怕是当真不敢认了。想着,他不禁感慨万千。
乔安歌看着她呆愣的看着自己,眼神似是在神游一般,像是在回忆这什么,偶尔眼里带上几分欣慰的笑意,她心中了然之下,也只得出声提醒他,否则,还不知他的想多久,“哥哥,我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半年多前不慎出了点意外,自那以后,我便时常记不太清以往的一些事,其余的倒也没什么,至于她们,如今也已然去思过了,便也没什么闹心的事。”
“意外?出了什么意外,为何会连往事都会忘记了?你老实和我说,那意外可是和她们有关?”听到这里,乔亦萧柔和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怒意和凌厉,眼里也带上了军人有的不怒自威的威严。离家这么久,他竟是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他心中恼怒却也自责,尤其是看着如今已经懂事不少的妹妹,他心里看着欣慰更是珍惜。
“哥哥,这些都过去了,没有必要再提了。何况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倒是哥哥,这些年在这边境可是受了不少的苦,就连家也没有回过,你真的不打算同我说说你这些年可是如何过的?父亲和我可是都常常盼着你呢。”知道乔亦萧的担心,她心中感激之余却也不想再提起,否则只怕越说错的越多,便只得转移了话题,语气关怀的说着乔文治和她说的那些话。
说道这里,乔亦萧便有些不自在起来,笑道:“我这里还有什么可说的?无非每日就是早起操练,早出晚归的,伦列有动静的时候戒备一下,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可说。不过这渠城虽然有些动乱,可如今到底还是安生的,待过两日我带你去镇上看看,这里有不少从伦列过来的生意人,稀奇古怪的玩意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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