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尽于此,凌天珩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乔亦萧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他言下之意,但即使这样也还只是他们的猜测,终究没有证据证明王征在与伦裂国的使者来往,乔亦萧到底是渠城的将军,虽然被王征压制的很,可也不希望那人真的背着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思虑了片刻,最终抿唇道:“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您会有此结论想必是已经手握证据了,不知我能不能知晓?”
凌天珩欣赏的挑了挑眉,“当然,我既然决定告诉你此事,自然是不会有什么隐瞒。那日我们初到军营的时候,趁着你和安歌叙旧的时间,正好也是军队操练的时候,我在哪里打探到王征想要会见伦裂国使者的事,而且,我的暗卫也打探到那王征的侄子已经到了渠城,而且就在离城郊不远的一座宅子里,前几日安歌和九弟无意间在回香客居听到了他们决定与伦裂国合作的事。”
说着,他看向乔安歌,而乔亦萧也有些意外,不明所以得看向自家妹妹。乔安歌心领神会的点头道:“没错,之前我们几人去客居闲坐的时候,无意间遇到了那个人,那个鲁子俊的,在到渠城之前的酒楼里,我和凌天珩在那里遇到过,尤其是那个鲁子俊,他举止放浪,轻浮,几次想要轻薄于我,被赶到的凌天珩打成重伤,没想到那日竟会在客居见到他和几个来历不明,着装隐蔽的人在包间里说着什么。”
她说的认真,神情淡然,可那眼里和语气里却还是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和难过,这下子乔亦萧就是不想意气用事都不行了,他脸色发黑的沉默着,显然被乔安歌话里几次想要轻薄她给刺激到了。那个王征的侄子鲁子俊他自然是见过的,前些天他还去军营里拜访王征,他当时作为将军也被引着与那人说了几句,确实是个不着调得二愣子,眉眼里都是下作的目光,让他很是不喜。没想到,安歌竟还有这么一遭,早知道他当时就借机教训一番!
“竟还有这样的事,你起初为何不告诉我?我前几日才在军营见到那龟孙子,也算他命大,否则他这几天养好的伤就得再多躺一个月了。对了,你说看到他和行踪诡异的人一起?那你可有听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乔亦萧义愤填膺的说道,随后又带着好奇的问道。而另外三人也不知还有这事,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她,好在没什么事,不然那人可不止是躺一个月这么简单了。
乔安歌有些怔楞的看着乔亦萧,着实被他那句龟孙子给震惊到了,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啊……对……对啊,那日我和小九一起的,他们进了包间之后先是说了些寒暄的话,之后就开始谈起了伦裂国,我听到他们说,伦裂国最近正闹着内讧,似乎是争论王子之位,他们说道还要不要再继续和那个王子来往,看样子以前他们便一直和伦裂国的王子有往来,而且他们还有提到王征元帅,还提到了二皇子。似乎是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和伦裂的王子合作。”
凌天翎闻言也及时点头附和道,样子倒是诚恳丝毫没有欺瞒的意思。乔亦萧就是想怀疑也找不到可疑之处了。从凌天珩查到的王征的来历和背景,乔安歌在客居听到的那些话,还有他这三年来在渠城的所作所为,没有一项是不指向王征受二皇子之命,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这三年来,他虽与王征不和,可好歹也是共处这些年得兄弟,却没成想他却是藏的如此深。
“亦萧,大致的事情你也已经知晓了,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查明镇远王在渠城通敌卖国的证据,若是王征真的是他的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做。你也在渠城驻守五年的时间,这五年里,你该知道伦裂国怀着什么心思,若是凌天琛真的为了野心而与伦裂国交易,到时凌云会变得如何,你也一定想过。”凌天珩见乔亦萧已然深沉的神色,继续劝说道,他心中已经有了数,乔亦萧不会盲目追随王征。
果不其然,闻言,乔亦萧瞳孔一缩,显然被凌天珩的话刺激,脑中一思索,自然很清楚此事的严重性,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虽然王征是元帅,可他这些年在军营里除了跟随他的那部分人以外,已然没有什么人心,更没有什么威严。若是你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就是,我在这军营离还是有一部分势力,原本以为应当用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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