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王府到!”
正出神间,轿外传来嬷嬷高声喊道,乔安歌一下回过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顿时有些紧张起来,耳边是糟杂的吹锣打鼓的声音,时不时还有鞭炮的声音,很是热闹,她感觉到轿子落了地,她赶忙将盒子收好,盖头盖上便安稳的坐在轿子里。
没多久就听到轿子外嬷嬷的声音:“哟,没想到三王爷竟亲自前来迎亲了,不过这会儿可还不能碰新娘子的,得等新娘子跨了火盆之后才能迎亲的。”那嬷嬷见着三王爷早早的便等在王府门口,着实有些意外,不过之前也是见识了他将王妃娘娘看的多重,可看他如此心急便准备走到轿子前迎接新娘子,她就是调侃着也不得不上上前将人给拦了下来,这里可是那么多宾客呢,坏了规矩可不好。
凌天珩心急,可被这嬷嬷一说,就是再不耐烦,也只得按着规矩来,深深的看了眼轿子,接着又走回了王府门口,乔安歌听着他不情不愿离开的脚步声,不禁暗自微笑,他这算是吃了瘪了,还没等笑完呢,她就感觉到帘子一掀,那嬷嬷的声音便传来,“王妃娘娘,王府已到,该下来了。我们赶紧将火盆跨过去,你看着王爷可都等不及了。”
听着嬷嬷调笑的声音,乔安歌不禁脸上一红,好在隔着盖头看不见,但还是伸出手仍由她们将她带出轿子,接着在她们的搀扶下,一步步走到王府的正门口,一步步上了阶梯之后,随着盖头下面,她正好看见放在脚边的火盆子,那传来的热度就是隔着都能感受的到,接着便听着嬷嬷高声喊道:“新娘跨火盆子!”
“小姐,跨火盆了,待过去,就能直接去正厅和三王爷拜堂了。”一边的烟儿低声提醒道,乔安歌点点头,好在这火盆子也不是燃着多大的火苗,白矾和烟儿帮着她提拉了一下裙摆,她大步一跨便跨过了火盆,周遭又是一阵鼓掌和喝彩声,还没等松口气,便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握着。
这熟悉的感觉她自然也认出了是谁,心脏不禁跳的有些快,接着手中便多了根红绸缎,有些重量,这另一边应当在凌天珩手中,身边站着凌天珩,她到底还是安心不少,很快便到了正厅,因着是皇家的婚事,所以皇上并不在此,但也不用顾忌拜堂之事。到了正厅,不少的宾客已经早就等着。
“一拜天地!”待站定了之后,乔安歌便听到耳边那嬷嬷的声音喊着,她依着嬷嬷之前教的东西便转了个身,还没等站好便听到耳边一声熟悉的轻笑声,是凌天珩,她眉头一掀,做什么突然笑了?难不成是自己没做好吗?就在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听到那人继续低声道:“转反了,绸缎绕在一起了。”
啊?她愣愣的反应了一下,接着便下意识的又往回转了个弯,这下子不止凌天珩,就是前来的宾客也是有忍不住笑出声的,乔安歌顿时红了脸,这算是出丑了。不过还没等她羞赧半天,便听到凌天珩带着威严的声音道:“继续吧。”周遭的笑声这才渐渐消散,乔安歌红着脸,继续听那嬷嬷说着重复着方才的话,她这才继续行了礼。
“二拜高堂!”大堂上放着一把尚方宝剑和一块灵位,昭示着皇上和凌天珩已逝世的母亲,乔安歌跟着认真的行了礼,心中倒也有些感慨,对于凌天珩对的母妃她了解的甚少,也许就是凌天珩自己也记不那么清,毕竟她听父亲说过,他的母妃是在凌天珩五岁的时候被前朝的乱党杀死的。
想着她心中有些感慨,竟已是在不知不觉中行完了礼,直到那嬷嬷一声,“送新娘入洞房!”的声音传来,她才回过了神,这个时候白矾和烟儿已经上前将人往后院带去。恍恍惚惚间,她也只好跟着烟儿她们往后院走去。之后的一些婢女和嬷嬷也跟了上去,留下凌天珩继续招待来客。
酒过三巡之后,凌天珩着实记挂这乔安歌,可偏生这些个大臣平日没见他们如此殷勤,这眼瞅着大喜之日估摸着是把平日里那些个小仇小恨的都拿了出来,一个劲的灌他的酒,若不是他本身酒量够好,只怕早就让他们喝趴下了,已是戌时一过,喝爬下的人已是不少,好在邢瑞早有安排。
离的近的大人便吩咐了家里人送了回去,离的太远的便让他们留下住在了溪风院,不过最是让凌天珩头疼的便是自己这最是要好的五弟和九弟了,也不知今日他们是怎么了,一个个竟似中了邪一般,一会儿笑着给凌天珩敬酒,一会儿又自己坐在一处喝起闷酒来,尤其是九弟,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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