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师弟应声去了。
等船舱中无人了,张小花冷笑着,正要返回船舱,就听得里面又有人说话。
只听得柴峰担心道:“白师兄,帮主说没说怎么处置这个任逍遥?是将之擒拿了回派中,还是就地灭口?”
白勇桂讥笑道:“柴师弟,还是收起你那份良心吧,你我在荒岛之上虽然是发过毒誓的,可誓言之中说得可是把这厮安稳的送到陆地,并没有说到了陆地又该怎么做的。”
柴峰无语,过了一刻,又道:“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的,只是觉得这少年平白就涉入这浑水,很是无辜。”
“无辜?天下无辜的人多了去,他既然遇到了谭武的尸首,就说明这是天意,他若是不把谭武的尸首拿出来,岂不是不会涉入其中?”
“可是,他如是不把尸首挖出来,白师兄能让他上船么?”
“嘿嘿,这个么?谁知道呢?”
“既然这样,他把尸首交不交出来,岂不都是一个下场?”
白勇桂似乎默认了柴峰的意思,并不反驳,只是声音有些高亢道:“我这不也是为了欣荣派的大事?这等消息若是传入江湖,咱们岂不是又要落个跟谭家一样的下场?这谭文谭武被咱们追了几年,这才客死异乡,难道你也想咱们师兄弟落个这样的下场?”
柴峰立刻摇头道:“白师兄,小弟哪里有其它的想法,只是觉得这少年有些冤枉,人家都把咱们要的东西送到眼前了,咱们还有灭口。”
白勇桂再次讥笑:“收起你那份无聊的怜悯吧,知道帮主为什么这次给你下了死命令要听我的么?不就是你的优柔寡断?上次不是你,早在雁鸣山,就把谭武击毙抓住,哪里还让他跑到海外?”
柴峰长叹一口气,不再说话,那白勇桂丝毫不放过他,又道:“你不要以为这样就能把自己摘得出去,你是不是怕了自己的誓言?你可不要忘记,最早在荒岛之上,你跟我一样,也是同时出手暗算那少年的,若是那厮生恨杀人,你也必逃不过的!”
柴峰怒道:“白师兄,那不还是因为你拿帮主的暗示逼迫于我?”
说完,夺门就要出去。
那白勇桂上前拽住道:“柴师弟,你且听我一言,这江湖中从来都是尔虞我诈,存不得半分的仁慈,就你这等性格,若不是庇护在帮派门下,早就没了性命,你道这谭家的事情为何独独让咱们得了便宜?”
柴峰听了,不觉好奇心大起,道:“我知道我这性格短处,极易信人,优柔寡断,且不喜伤人,不是混江湖的料子,可我们自小就是在门派中长大,不混这江湖,还能有什么营生?而我这性格,与这谭家又是什么关系?”
张小花的八卦之心也是大起,正要细听,那船后又有水手经过,他不得不再回到船舱,等人过去,这才下来,张小花的心里虽然暗自咒骂这货打搅了自己听故事,不过他也知道,这就是要靠岸了,水手才少起来,若是以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窗口外面呆得一刻。
果然,船舱之内的白勇桂已经讲到:“我也是一个极为偶然的机会,从一位负责情报的师兄那里知道,咱们欣荣派早在五六年前就注意到谭家的异动,就已经开始布局,搜集相关的情报。只是谭家是武道的大家族,鲜有外人进入,所以极难打探到什么消息,只有那位师兄手下的一个弟子,扮作玉石掌柜,这才跟谭家一个喜欢玉石的少爷,建立了一点点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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