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周墟的讲话如同老太太的裹脚布,又臭又长,直到把场内的众弟子都说得昏昏欲睡,场上的五个供奉都歪着脑袋打盹儿,这才迟迟结束。
等武周墟讲到:“好了,我的讲话就到这里,下面的时间交给陈大当家。”
立刻,昏昏欲睡的场下弟子立刻就来了精神,场上的五个供奉立刻抬起头来,皆同时鼓掌起来,看得张小花莫名其妙,刚才这群人不是都睡着了?怎么都还留着耳朵?
陈峰笑听了,大声说道:“多谢武大郎的精彩发言,将此次赌斗的重要性和必要性讲得很详尽,我呢,也不打算多说,只是就能动性、主动性再补充两点……”
瞬间,场下弟子又恢复昏昏欲睡状,场上供奉们也都恢复打盹儿状,张小花也眼观鼻,鼻观心的参悟起泥丸宫中的兔子符箓……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陈峰笑说道:“好的,我的话就说到这里,我预祝此次赌斗能圆满、顺利、高质量、高价值的结束!”
“好嘞~~~~”场内众人皆都恢复生龙活虎状。
“晕~”张小花这次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早就习惯了呀!
接着,陈峰笑跟武周墟两人对视一眼,皆都是眼睛缩了几缩,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走到五个供奉当中的一个,将锦囊递给那人,那年老的供奉也郑重的站起来,伸手接过,然后,陈峰笑和武周墟都走下场,各自回到草部和丹部。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弟子,手里拿着一个密封的盒子,放到供奉面前的桌子上,供奉将锦囊小心的放入盒子,左右看看,扬声笑道:“这十场比试的顺序已定,还请诸位下注!”
“下注?”张小花不由的一愣。
陈峰笑此时已经坐到张小花旁边,低声说道:“赌斗的彩头是参加赌斗的两人拿出,谁赢了,自然就拿到了对方的彩头,可是场下的弟子并不能得到好处的,所以,还要给场下的弟子开出盘口,让他们拿出自己的丹药,选择支持哪方,若是他支持的一方输了,那他的丹药也就不能拿回来的,若是赢了,就能将输了的那些人的丹药拿过来。”
张小花有些明白,不过,立刻又奇道:“陈大当家,这场内这么多人,下注岂不是很麻烦?而且,若是我一人投注草部赢,只投注一颗丹药,其他人都投注丹部赢,每人也是一颗丹药,这胜负分出后,如何分丹药?”
陈峰笑指着场中拿着布袋和纸笔奔走的许多人道:“你看,这些都是准备记录和收下丹药的弟子,皆都是熟练的很,不用太过麻烦的;任兄弟所说的情况,若是你赢了,那你就赢了其他人所有的丹药,可若是你输了,你一颗丹药就让其他人平分,至于如何平分,我们自有一套办法,已经用了许久,大家都很信服的。”
张小花明白,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若只有自己一个下注赢,那十成十是要输的,别人的投入能得到的产出也必然很少。
这时,在看往场下奔走的许多人,也很快就到了弟子的末尾,想必已经统计完全,张小花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轻声问道:“可是,这赌斗的名单公布之前,也不知道谁跟谁比斗呀,如何能选择自己中意的选手?”
陈峰笑耸耸肩道:“不是草部就是丹部,只有这两个选择,听天由命呀!”
张小花无语,似乎也只有这样,若是知道谁上场,这武功高低都是知晓的,怎么会有人下注必输的呢?
果然,有弟子将刚才众人下注的详细记录收集到一起后,直接就拿到场上,五个供奉中,最左边的那位同样从地上拿起一个小木箱,将记录郑重的收了起来,合上盖子后,从怀里又是拿出一个锁头,小心的锁了,放到桌子上方。
张小花有些好奇的问道:“陈大当家,这五个老供奉难道不投注吗?”
陈峰笑望着台上那五个一本正经的老供奉,笑道:“他们是赌斗的裁决者,自然是不能因为自己的好恶影响赌斗的公平性,所以,他们……嘿嘿……虽然想参与可是,不能让他们参与呀。当然,每次赌斗他们都会抽头的,你因为他们会白干活儿?”
张小花也是嘿嘿笑笑,不说话,白干活儿的活儿谁爱干?
等一切的准备都就绪,整个场内鸦雀无声,都是看往正中间的那个供奉,陈峰笑低声道:“这个供奉姓雷,是五个供奉中年纪最大的,炼丹的手法也是最好,也还算公证吧,所以我们丹部和草部就一致推举他作为主裁决。”
只见那雷供奉喝了口茶水,清清嗓子,郑重其事的打开面前的小盒子,拿起一个锦囊,从里面挑出一张纸条,看了看,高声念道:“丹部第一场上场弟子是姚平。”
此时,从对面丹部中弟子中挑出一个身材魁梧之人,走到场内,示威般走了几下,晃动了一下胳膊上的肌肉,然后往张小花这边投过一个挑衅的眼神。只可惜,张小花根本就没看他,这眼神算是明珠暗投了。
张小花转头问陈峰笑道:“大当家的,这位头脑简单的肌肉男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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