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该死的人族!”提到萧华,敖璟的脸上又是生出莫名的怒火,转头看向石屋之处的蛇精和那年老的男子,厉声道,“孽障,你这是怎么回事儿?若不说个明白,本王这就取你的性命!”
“二王爷饶命!”蛇精几乎是扑倒在地上急道,“许郎是贱妾的救命恩人,贱妾不知道如何报答,这才想着陪在他的身边,伴他一生一世。”
“贱妾!人族这词儿你说的还真是顺溜!”敖璟狞笑,“这男子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他如何能救你?你这不是在欺瞒本王吗?”
“好教二王爷知晓!”蛇精不敢怠慢,急忙说道,“早在许郎年幼之时,小的被仇敌追杀,伤重化作一条小蛇,那时候正是冬日,小的被冻成一根冰棍,眼看就要冻毙!许郎刚好从学堂回转,正好遇到小的,他人小心善,见到小的被冬雪冻僵,就将小的贴身藏在怀里!经过一夜的温暖,小的终于苏醒过来,小的不敢多在许郎家中久留,赶紧飞入地底冬眠。而待得次年伤势大好,小的就去寻许郎报恩。可是,待得小的找到许郎,这才知道,因为小的伤重之时不知道将体内毒气收敛,许郎在救小的同时,自己又中了小的蛇毒。虽然经过人族郎中的救助,可许郎还是眼瞎了!小的觉得无以为报,就佯作流落的村妇,嫁入许家,以身相许。而待得许郎年纪大了,家中已经没了牵挂,小的就带着许郎出来,以完成他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夙愿。待我等到了北海,许郎已经年迈,再也走不动,是故小的就在此处筑屋,陪他最后一程。”
“娘子,你……你在说什么?”屋内的男子听到屋外唧唧歪歪的妖文,很是奇怪,不过女子的声音他又是熟悉,不觉诧异的问道,“外面……是谁?咱们在此如此之久,从来都没有邻居来拜访过,难不成是四周的邻人?”
“嘎嘎……”璈锋冷笑了,把空中的妖文换做了人语,嘲笑道,“娘子,你知道你的娘子是什么吗?不过就是一条蛇精!你知道你住在哪里么?这里是一座山崖,一座深入北海的山崖,以前这里有很多的海鸟,可现在一只海鸟都看不到!你知道这些海鸟去了哪里么?都被你这个蛇精的娘子吞吃了!你哪里来的什么街坊四邻?”
听了敖璟的话,屋内先是一片的寂静,到得最后,那男子惊叫道,“娘子,娘子……这……这人是谁?他说的可是真的?你……你不是白家的孤女么?你怎么成了蛇精?这……这怎么可能?”
“相公!”那女子先前毫无感情的双眸之中生出一丝悲戚,这悲戚在漆黑的蛇眼之中显得特别明显!
凤梧的剑眉微皱,有些不悦的瞪了璈锋一眼,那璈锋心头一缩,竟然生出惧意。直到此时,他终于明白自己的王爷为何对这凤体的妖族如此礼待了,不仅仅是这凤梧的实力强劲啊。
“娘子……你倒是说话啊!我不相信这人所说!”那男人有些逼问道,“你……你到底是人是妖?”
蛇精所化的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相公,贱妾是人是妖很重要么?”
可惜,那许姓老者并不回答,过得片刻,蛇精女子有些忧伤的说道:“相公,你是否还记得妾身经常跟你讲的那个报恩小蛇的故事么?”
“当然记得……”那男子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经常在我耳边讲这个故事!我以为你在安慰我,难道说……”
男子的声音有些恐惧了,“娘子”也换成了“你”。
女子艰难的将腰肢挺立起来,转头悲伤的看看石屋,她陪伴这男子数十载,她虽然是妖身,可也从男子口气中的变化明白男子的心意。
“奶奶的,真是可笑!”敖璟忍不住又是嘲笑道,“同床共枕数十年,居然不知自己娘子是什么东西!你……你这数十年的晚上都这么过的?”
听了敖璟如此之说,璈锋笑了,开口道:“这位糊涂的仁兄,或许你以前晚上没能摸到你娘子娇嫩的肌肤,那你现在为何不好好的摸摸呢?”
无论是敖璟还是璈锋,在被萧华耍弄之后,忍不住心中有了怨恨,他们找不到萧华,在面对其它弱小的时候,同样生出戏耍之心。这等心里鄙劣的小,人族有,妖族也有。
果然,石屋之内又生出轻微的脚步之声。
“相公……”那蛇精大惊,很是凄凉的叫着,“你,你不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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