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嘛,与沈静书想象中的无异。
阴森森的,冷清清的。
除了毛茸茸的耗子,无非就是腿比较多的虫子。
入了牢房,视线在牢房里溜一圈,沈静书就气定神闲地来到硬板床前,在稻草堆里和硬板床一周都撒上驱虫驱属的毒药,然后往床上一躺。
既来之则安之,大吵大闹没用,还不如趁深夜来临之前睡个好觉,到时才有精力应对各种意外。
她是个心态随和的人,入睡极快,不时牢房里便传出她轻浅平缓的呼吸声。
她的牢房的位置离牢门有些远,守夜的侍卫见她进去后就没有声响。
不像那些犯事儿的大臣进去后一惊一乍一会儿说有虫有老鼠,一会儿又说床太硬稻草有异味,都不由另眼相看。
“这人倒是个人物,你可知他是什么来头犯了什么事?我瞧他那做派,也不像是在职为官的。”
“这我哪里知道,不过既然皇上交代要严加看管,你我好生守着就是了。”
过了半夜,守卫当中的一人站起身来,说要去如厕,天牢里便只剩下一人守夜。
过了会儿,那守卫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壶小酒,另一人闻着那味儿,眼睛都亮了起来。
“你带酒来了?”
“刚刚狱头给的,说是让我两小喝几杯,也有精神守到天亮。”
“哎呀!头儿就是好,对兄弟们从来都很体贴,我要是个女的,我一定嫁给他。”
“少贫了,女的要长你这样,头儿绝对终身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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