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无比庆幸离开龙翔宫时,将地上的药给捡了起来。
也庆幸安泰是个心细贴心的,当初她们离开邯郸时,准备了一瓶治病救伤的药。
不然,慕容厉这满身的伤,只能等到了嘉裕城再治了。
慕容厉也了解她的脾性,看她神情坚定,也不反抗拒绝了,任由她将自己的衣衫褪至腰间。
温热的肌肤暴露在寒凉的空气中,瞬时蹿起了诸多小米粒。
她瞅着那一道道狰狞可怖的伤口,鼻尖顿时涌起阵阵酸涩,心头堵得厉害。
强捺下想哭的冲动,她将药粉一点一点洒在那些伤口上。
末了,收起瓶子,轻嘘出一口气,将慕容厉的衣衫拉起。
“现在没有纱布,暂时只能先这样处理了。”
“嗯。”慕容厉点点头。
药粉接触那些尚未结痂的伤口,阵阵刺疼。
但这些疼痛和他曾经刚涉沙场时所受的种种重创比起来,跟他心中此刻那鼓鼓胀胀的热意比起来,一点也算不得什么。
拉起衣衫,沈静书又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倒出粒药丸来,递到慕容厉的嘴边。
“吃吧,这药能助你的伤口快些恢复。”
慕容厉二话不说低头将她手中的药含进嘴里,咽下。
沈静书收起药瓶,很是熟稔地蹬掉脚上的鞋子,裹着身上的披风往床的里侧一滚,笑容清甜地睨着慕容厉。
“我困了,就先睡了,明日还要早起赶路,你若没事的话,也早些休息。”
慕容厉看看她,很是自觉地蹬掉鞋躺在她边上,将她揽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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