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不知他怎么去了董二姐哪儿,却未留宿,想董二姐本是粉头出身,风月场里出来,是有哄汉子本事,若论姿色,却也不算特意拔尖,却不知使了怎样手段,勾住了柴世延,任自己当日如何苦口婆心劝他,也无济于事,执意要纳董二姐进府,如今想来,她与柴世延渐次冷下,以至于后来彼此连话儿都不说一句,追到根儿上,仿似是从董二姐进门时起因,后高家那淫,妇也纳进来,两个狐媚子,勾着柴世延成日荒,淫无度,白等死了这上头。
想到此,玉娘不禁恨上来,哪里会听他甜言蜜语,这厮是个嘴里生蜜,百般好话儿说出来,什么淫,妇都勾手里,当她是那起子淫,妇不成。
若念着这些,恨不得把他赶将出去,却想起落后晚景,玉娘压了压心里恼恨憎恶,便自己再如何,那么个娘家,她哥,她嫂子通靠不住,倒也只能依着他,或许寻个好结果,且自己前头已经想通透,做什么与自己过不去,且为着自己忍一忍为上。
却也不想与他亲热,玉手从他手里抽出,往旁侧坐了坐道:“如此涎皮赖脸,还亏了称一个爷,我都替你臊慌,只我先头说了,身上不爽利,你若这里歇着,可得老实着,若惦记旁,也莫我这里打饥荒,趁早离了我是正经。”说着,没好气瞥了他一眼。
这话儿玉娘以往也常说与他,也不知是不是婚那些日子折腾狠了,至后来,玉娘越发有些怵怕,常推说身上不爽利,把他拒之门外,日子长了,他便也不上赶着吃闭门羹了,后因二姐进门,夫妻拌了两句嘴,越发冷下了,追根究底,柴世延也是嫌玉娘特意板正不知情趣儿,虽是发妻,终究比不得外头那些粉,头,便外胡混。
只这会儿,不知玉娘怎么开窍了,明明一样话儿,如今她说出来,却带着那么股子娇媚,不仅不讨嫌,反而勾柴世延一颗心麻酥酥痒痒。
一伸手揽了她抱怀里道:“你我夫妻,情份怎与旁人一样,便不干那些事,我们夫妻拉着手说说体己话也是好,怎么玉娘,当爷是那等不知疼人孟浪汉子不成。”
玉娘暗道,你知道甚么疼人,若知疼人,自己又怎会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只想着以后,也不好再推,熄了灯,躺帐内。
柴世延如今正稀罕玉娘,哪里肯睡,先头还老实躺着,不大会儿功夫,手便伸进玉娘锦被中去拉她手,玉娘拨开他,他又去拉,白等玉娘不拨了,他才低笑一声,把玉娘一只小手攥掌中揉搓半晌儿,只觉滑腻腻如温玉一般,令人爱不释手,是勾了馋虫出来,胳膊伸过去搂了她腰身,便往自己这边拽,一边拽一边道:“姐姐身子弱,这半天身子还是冷,待弟弟与你暖暖身子,也省得冷了姐姐。”
玉娘挣了挣,却哪里挣过,这厮用了些力气,揽了她腰拖了过去,倒是他被里暖和些,却也怕他胡乱上来,手推他胸前道:“既说给我暖身子,我便谢了你好意,只若再不老实,我便离了你,拿了铺盖去外间睡去。”
柴世延听了,倒笑了一声道:“姐姐莫不是忘了我们是夫妻,怎防我防这样严实,好,好,我老实着睡觉便是。”
说着把她抱怀里,真个闭上眼,话也不说了,手脚也不动了,玉娘略略放心,却仍睡不踏实,只被他抱怀里也不敢动,怕吵醒他,又来啰唣,迷迷糊糊听得窗外鸡鸣才朦胧睡去,只没睡多大一会儿,就被身上动静吵醒过来。
柴世延这厮不知什么时候早把她中衣脱了,锦被下一双大手,伸她肚,兜内,忽而揉搓那两团嫩,乳儿,忽而抚弄她腰身。
玉娘脸大红,急忙伸手推开他,拢着被子坐起来,不想这厮早把肚,兜带儿解了,玉娘一推开他,肚,兜便勾了柴世延手里,且她拢了锦被,柴世延便晾外头,她拥紧了被子,扭头去瞪他,却见柴世延手里勾着她肚,兜,瞧着她眸光如火,那□物事,撑老高,险些儿没把裤子撑破去。
玉娘瞪了他一眼,从他手里去夺自己肚,兜,一边道:“好个没信义汉子,瞧我下回还信不信你。”
柴世延却不给她,反而凑到鼻下嗅了几下道:“若让我给你,需当依我一件事来,若不依,便唤了丫头婆子进来也不怕。”
玉娘不想这厮这般无赖,往常便婚时,两人何曾有过如此时候,玉娘一时不知怎样反应,又怕外头婆子听见声响进来,瞧见了,若传将出去,还不知被怎样嚼说口舌,只得压了压心火,道:“甚事?”
柴世延道:“姐姐这薰甚么香,倒勾爷一宿未睡。”
玉娘听了,没好气道:“甚香?我哪有甚香?不过平日里挂那几样香袋子味儿,或是秋竹昨儿薰被子香,还道你外胡乱这些日子,见了些大世面,怎如今连这个都稀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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