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急奔回西侧草房,关门掩窗……喵喵的破草房墙壁都透光!还敢再烂点么?信不信我一脚踹个稀巴烂!
冷静冷静,我是理智坚强、泰山崩于前不眨眼的修真牛人,这点小状况还解决不了?实在不行,咱还有放之四海稳赢不败的拨腿开溜!
我小心翼翼解开封七感的禁制,只在完颜萍眼部留下一圈昏暗。
嘿嘿嘿,西贝熊给杨过落的是结界,比我麻烦十倍不止,想不出他怎样在解开结界的刹那封上杨过的视感,杨过是调息不是睡觉,有那么好做手脚?
完颜萍动了一下,我赶紧出声干扰:“睡不着?我也睡不着,七公昨天说我还小,武大哥身边不能没有侍候的人。”
完颜萍呼吸节奏顿变。哈哈,就知道你丫没胆也心动,不把你丫搅到以为自己没察觉天已放光,本丫奉你当主母端茶倒水!
草房一片寂静,分明醒了的完颜萍一动不动装死。
本丫最讨厌别女装死,又补一句:“他十六岁了,七公说的也在理,换别人已经结婚了。唉~~~武二哥也十五岁了吧?听七公的口气,黄帮主不想把郭姑娘嫁给他。”
完颜萍顽强装死,但讥诮落寞、兴奋失落、患得患失、忽悲忽喜忽怒忽忧的情绪波此起彼伏,我一举理解了那天她为什么唱独角戏唱的不亦乐乎。
换我享受!我说、我说,我说说说,说晕你个不争气的小三货——
“……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含垢,常若畏惧,是谓卑弱……”——本丫《女戒》不能白背对不?金国蛮夷公主不一定学过正宗中原文化,咱仁慈善良高贵给她补补课。
完颜萍终于顶不住了,翻身坐起,幽幽一叹,悲声道:“杨姑娘,好多次我都想找个借口离去,却忍不住留下来,忍不住希望你和武大哥终成陌路!今天总算明白,我不是为了武大哥,是因为你!你纯如天山雪莲、洁似瑶池冰荷,诗书满腹玉塑骨,花颜醉人贤良心,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玉人儿,让人难舍难离……”
天雷阵阵雷得本丫外焦内烂,本丫不是百合啊不是!求你也别做男女通杀上至八十下至八岁都要一网打尽的红袖神人,那种女主太拉仇恨值,在小说中都人见人憎!
完颜萍娇笑连连:“那是你哥眼中的你!小女洗漱去了!”
什么?!耍我!杨过对我的感情分明是亲情……且等等再想,不能让这丫两眼迷蒙跑出去,她跌个跟头不打紧,踩死蚂蚁我造孽。
我悄然解去昏暗禁封,同时一把掀掉破窗上的棉被,无比自然地惊呼:“天亮了!”
完颜萍揉揉受到刺激的双眸,理解不能地瞪着掉在地上的旧棉胎。
我后知后觉想起现在快六月了,大山里也只会用薄盖!
没关系,本丫武功低微、人小体弱娇怯怯,盖棉胎有什么不可以?我盖给你看,我哧溜钻进棉胎,我还觉得不够暖呢!
完颜萍一脸震惊,旋即摆出见多识广的嘴脸,冷笑一声朝外走。
走了几步妞又回头,毫不在意地脱~光光,换了身肮脏的叫化装。她喵的,坚定地学洪七公身为帮主时的一天污衣一天净衣嘛,要不要坚定追随七公奔向另一个世界?那可不是你个杀人如麻的主儿有资格去的地方!
哼,你换衣我也换,顺便将棉胎卷吧卷吧扔墙角。
走出门,东草房依然静悄悄,我疑惑地自言自语:“不会是都起晚了吧?出去了?”
完颜萍鄙视地斜斜眼,扬长往小溪去。
斜啥斜?本丫奇怪一下有啥不对?这之前他们只在大白天一块消失过,从不曾大清早……呃,现在不能算大清早了,太阳已经晒,顺便把昨天雨水湿透的地晒干干。
溪流之侧,团团簇簇的小黄花开得正好,不知叫啥名,生命力极强,是那种在哪儿都能开得迎风招展的野花,翠嫩衬灿金,清风拂过,带着股温馨的气韵。
我莫名心酸酸,修行路上我见过不知多少生死,旧的去了新的来,生命的轮回就这么回事,何况七公分明交了好运,我怎么如此难过?
就着溪流胡噜洗漱了一下,我闷头跑进厨房,快手快脚做了锅面疙瘩,今天这日子不应吃荤,倒是正合我口味。
面下好,我捞了碗自个先吃,居然味同嚼蜡。
要不把东侧草屋两个叫来同苦……咦,没人?去哪了?
这时完颜萍回来了,盛了碗面疙瘩跑到院子里,坐在歪脖子树下斯文地用餐,表现出不与弱智一般见识的高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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