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头是她挑。”叶崇磬说。滚落他脚背上让他受伤、被她选中时候说成是“自己找上门来、有缘”石头,也许又是让她至今想起来仍会觉得糟糕、却是他眼里蛮温暖石头。
“小磬,我对湘湘没有偏见。你呀,甭举这样例子,说给我听。你妈妈我一把年纪,别本事没有,就是常年琢磨石头,练出一双毒眼来。”叶夫人和缓说。
叶崇磬怔了下。
“你对湘湘心思,虽然没过明路,一点半点,也瞒不过我。你说没存心瞒什么,这话对,也不对。对我们你是没存心瞒,对她、对别人你却不能不瞒一些。目恐怕也不都为了你自己。”叶夫人说到这儿,忽然顿住了,想了想,才说:“你跟碧儿,都是主意特正孩子。我一直有个原则,就是不管家里需要、希望你们两个走什么路,从我和你父亲这儿,是不会强迫你们。包括跟什么样人结婚,都尊重你们自己感情。”
“我明白,妈。”叶崇磬说。
“你明白就好。湘湘呀,我倒不是照着什么标准考察过。耳听毕竟为虚,眼见那才为实。两家子走一近了,自然而然就能多看到一些。那孩子看上去大大咧咧、潇潇洒洒,其实不是普通敏感和懂事。重话都不用说一句,脸上露点意思,她就懂了。我想,要是反对你们交往,也不用使什么损招儿,玩儿什么圈套儿,用不着。再说了,我们犯不着对着别人家孩子使劲儿,管好自己家孩子比什么都强。这些你肯定清楚。我说了,你一向谨慎,做什么事,思前想后、顾虑周全。我们能想到,你会想到;我们想不到,也未必想不到。”
叶崇磬望着母亲。重话后头。
“这是我态度。虽然还没有跟你父亲沟通过,但是我应该能代表他发表这个意见。崇磐例子眼前,你也知道咱们家,崇磐那么得爷爷宠,动了真格儿,一样不行。你可想而知。今晚爷爷对你、你对爷爷,话都算挑明了、也说透了。”
“是。”叶崇磬听着母亲话,平和,但是太冷静也太理智了,凉像
石头。
“那我索性也把话说透:湘湘,我不讨厌;但是至少现不行。”叶夫人明明白白说。
叶崇磬没有问为什么。
叶夫人拢了下身上披肩,柔软质地,好看色泽,正是湘湘送她礼物。虽是初夏,夜深了,还是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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