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听到回应。大文学
微风吹过,枫叶沙沙作响。
董贤贵看着旺财那红红眼睛。这儿风干燥,比不得海边湿润凉爽。他想着自己从小是那样环境里生长,亚宁也是那样环境里长了那么大……他叹了口气,说:“你奶奶就留下那么几样爱物儿,都给你了,你可也得给找个合适人收着。”眼角余光看到一对黑皮鞋鞋尖,他转脸一看,董亚宁换了一身黑色西装,正站他面前,修修长长,比起先前无赖状,似换了个人。
旺财见了董亚宁,呼哧着满口热气,
“这是要出去?大夫同意了?”董贤贵意外。他看看亚宁身后芳菲。
芳菲忙说:“同意了。爷爷,他就出去一会儿。您放心。”
“本来也没什么事儿,我就会是好久没睡个囫囵觉了。这儿呆几天就睡倍儿好,人倍儿有精神,您看是吧?”董亚宁拍拍胸口。黑色西装上衣,被他拍起了一点绉。“公司有急事,我得回去看看。”
“身体重要啊,还是挣钱重要?”董贤贵站起来。话虽是这么说,背着手,走小径上,是朝着院子外面去。大文学董亚宁走他身边。
“瞧您说,当然身体重要。不过您也知道,我这摊子再小,不也一嘟噜人跟着混饭吃嘛?就算有人跑腿,我自个儿也得上心,您说呢?”董亚宁说。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船再破有个好舵手也能行。”董贤贵走着,眉头紧锁。
董亚宁听了爷爷这比喻,脸上笑意深。
“笑什么笑,话糙理不糙。”董贤贵看看走身旁亚宁。亚宁急着走,有些话,他是不便立即问了。
“爷爷,过两天您大寿,我给您好好庆祝,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董亚宁说着回头看了芳菲一眼,故意说:“我知道您吧,眼下想就是把芳菲给嫁出去……哎哎哎,哎哎,急了嘿!说到这儿就急!”董亚宁被芳菲照着手臂上拧了一把。
“少拿我说事儿,说你自己。”芳菲替亚宁扯了下衣袖,瞪着眼说。
董亚宁微笑。
“你专门知道我心里想啥呢,鳖羔子。就芳菲?”董贤贵瞅着亚宁。已经走到了外面,李晋车边等着了。
“是是是,不止芳菲。”亚宁笑着,低了身子。大文学爷爷身量高,他这样一服低,立刻显出了几分谦恭,说:“您倒是说,除了这,还想要点儿啥?”
董贤贵看了亚宁一会儿,抬手拍拍他肩膀,说:“没什么想要。已经收了一份大礼了。”
亚宁仍低着头,有那么一会儿,动也不动,定住了似。
“生日不生日,寿不寿,你们都忙,不用管我这些。我就走。”董贤贵说。
“不是都休渔了嘛,又不出海,急着回去干嘛?”董亚宁缓过来,问。
“休渔是让鱼休息,人不能老休息。人休息久了不就长锈了嘛?我来看看你们,放心了,会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补补网呐,修修船呐,一天天,事儿海多了。”董贤贵掰着指头给亚宁数。
“得,得得,我回回听您说到这些就头疼,就您那船,我爷爷呐,别修了,修也是白费钱。咱换艘成吗?换了,我给您换好——发动机,要德国造,大马力……”董亚宁还没说完,脖颈上就挨了一记,“唉哟,爷爷,您真舍得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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